就在刚刚走出大营,来到营盘和县城南城交界的地方,周易扫了眼着进出城门的军人和平民百姓。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向城门走来。他向守门卫士交了碟牌。
卫士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白胡子老头说:“我是有公干啊。”
“你有公干?”卫士还想细细盘问,但看碟牌无误,只好放白胡子老人出去。
从钱在不远处的马背上看得真真切切,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便问:“周大哥,你怎么看?”
周易咬咬嘴唇,说:“看来没等我们先出手,敌军的细作已然潜伏到我们城里来了——动手!”
南城外被放出城的白胡子老头刚走出没多远,有两个人从路旁树丛中冲出来,用一件袍子将他的脸一蒙,老头鸣鸣地叫了几声,被拖到了树丛后头。
从钱和郑葵把白胡子老头捆住押好,对周易说:“人抓到了。”
白胡子老头说:“小的是周将军派出去为贵军买粮草的啊,别误会,小的有牒牌。”
周易暗暗冷笑道:周将军派你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同时问:“抓的就是你,我问你,你到底去干什么?”
白胡子老头说:“我说的句句是实!”
“搜,从头到脚搜。”
从钱把老头的衣服剥下来,一片片撕下来,没有找到什么,又把鞋帮、鞋底扯开,也没发现什么。
从钱和周易都有点无所措手足了。
周易只得吩咐:“先把这老头押到牢里,不准走露半点风声。”
郑葵忽然说:“等等。”
她走过去,蹲下身,对老头说:“把嘴张开!”
老头现出惊慌神色,咬紧牙关。
从钱和郑葵兵死死按住老头的脑袋,不小心抓掉了他的假发,周易亲自动手,又一把扯去他的假胡子,原来根本不是老头。
这个人拼命挣扎,呜呜乱叫,死不张口。
郑葵直接掏出斧头,往他齿间一插,撬开了他的嘴,细看了半天,在他舌头底下发现一根很细的线。
周易喜出望外,伸手扯着线头一提,一颗裹着薄薄一层蜂蜡的小纸团从那人口中提了出来。
袁军细作顿时瘫倒在地上。
待去掉蜂蜡包皮,展开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周军防备森严,然屯驻城外,县郡兵不足。正月廿一子时一刻,东城悬四红灯笼为号,届时献城。”
周易把纸团交给从钱、郑葵看了,三人相顾而笑。
他即命从钱:“你将敌军细作押进大营,交予董昭处置。”而后吩咐郑葵:“你随我同去封丘,打探敌军虚实。”
说罢,他倒沾上了假胡须、假发,化作一个白胡子老头。
接着,三人分开,周易与郑葵继续向封丘前进。
大约不到两天后,抵达封丘县。
封丘县城北一直到城东北郊外,袁术联军大营盘连绵不断,光是看上去就叫人腿软。
外出挖掘水井、寻找水源的军士成群结队,果然和探马所报一致,缺水成了袁术联军最大的难题。
不过周易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口含密信,走入大营,真把自己当成了敌军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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