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以为马超是体力耗尽,再也嚣张不起来了,恨不得赶上,就放开马赶下阵来。
马超回头,见阎行马来得近,突然两腿与腰际使出拔山盖世之力,生生扭转胯下坐骑里飞沙身躯,兜回马一枪,阎行收马不迭,被一枪刺进心窝,惊叫一声,大呕鲜血,当场毙命。
这是第一个死在马超手上有名有姓的武将,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马超拔出佩剑,割了阎行首级,高举过头狂呼酣战。
西凉铁骑见状,无不放声欢呼。
此时,阎行所部四散奔走,来报韩遂:“阎将军被马超回马枪挑了!”
韩遂听罢,大叫一声:“气杀我也!”当即口角喷血,倒于地下,险些气绝,好在左右给他掐人中把他折腾醒了。
韩遂醒过来之后,想到女儿被俘,女婿被杀,顿时嚎啕大哭,就要跟马超拼命。
幸而成公英力阻,韩遂才带着剩余兵马翻过群山,逃往西海羌人部落中去了。
而马超联军仍在追杀没了组织的残兵,并将敌军的辎重、马匹缴获,打包带走。
马超本人也履行了诺言,战胜之后,将缴获的粮草分发给得了雪盲症的战士,将他们一并装上车,拉回金城,并没有真的抛弃他们。
当然,不要通过这一举动就认为马超是个仁慈厚爱的主君,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损失太多高素质的骑兵——不想损失太多将来还要替自己卖命的士兵,仅此而已。
“这一战韩遂吃了大亏,估计三五年内都不敢再与上将军争雄,上将军尽可稳坐西凉了呀。”班师途中,张横、杨秋二人如是奉承马超道。
“那是,”马超不但受用,还大方认可了二人的说法,又道:“但此次大胜,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几位叔伯亦有功勋。等回到金城,我奏请天子,封你们为各郡郡守。大家有钱一起赚,有酒一起喝,哈哈——”
张横等人自然十分高兴。
只有马超自己清楚,这番话不过是客气话。先让你们当郡守不假,但日后时机成熟,都是要把你们一个个吞并掉的。
马超嘴角微微一撇,迅速恢复成开心的笑容,没有让更多的人看出自己的心理活动。
而在另一头,被囚禁在金城牢狱中的韩月冻得瑟瑟发抖,握着被镣铐缚住的手,蜷缩在墙角,透过令人窒息的狭小铁窗向外看去,试图捕捉到一点阳光,好让自己暖和一些。阳光同时也是希望,能让她相信那个狂妄残暴的年轻武将的征伐会以惨败告终。
她在不安与忐忑中等待了十多天,饥寒交迫,几乎濒临死亡。就在她冻到意识模糊,甚至开始做起了走马灯一般的幻梦时,一阵铁锁响动声将她惊醒。
“是父亲回来了吗?”韩月觉得,除了这种可能,没有第二种理由,牢房的门会被打开。
她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个和她父亲一般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的双脚套着保暖又轻便虎皮战靴,再往上是银白色的……银白色的带绒盆领扎甲!扎甲后披的是白狼皮披毡!
不是父亲!
而是她最不希望见到那个人。
“不,为什么是你!”韩月本能地向后缩去,却被冰冷的土墙冻了个寒噤。
看着精神焕发的锦马超,韩月就意识到,父亲战败了。
马超就像每一个看见死敌的女性亲属战俘的人那样看着韩月,并且打算继让她知道她父亲战败后,再给她带来第二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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