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思索了一下，想起车祸现场他和自己的对话。

    “那，你和苏息林认识？”

    谁知叶衍还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不算是。”

    沈忆无语，手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叶衍知道自己说的话让沈忆很难理解，他伸出温热的手掌慢慢地一遍遍抚过沈忆的额头，见面前带着病弱神色惹人怜爱的女孩没有拒绝，终于下了决心。

    他开口：

    “如果我说，我注意你很多年了，你会相信吗？”

    这句话一下子让沈忆汗毛竖起。

    她拨了下叶衍的手腕，后者没有抗拒，顺势收回了手。

    因为脑震荡沈忆没办法大声说话，她只能很没气势地质问叶衍：

    “你注意我很多年？”

    叶衍看着面前被子盖到下巴的沈忆，觉得她像某种小动物，相当可爱。

    “是。”

    “注意我就一直跟踪我？所以你之前才能那么快出现？”

    “这倒没有，”叶衍否认，“纯属巧合。”

    “鬼才信。”沈忆小声嘀咕。

    “是真的，家父和令尊是旧交。我们上的同一所高中，申城德卫私立高中。”

    那确实是沈忆的高中母校，一所学费高昂的贵族私立中学，全英文教学，加上生活费，一年没有三十万是下不来的。

    “你那时候就认识我了？我记忆力很好的，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我比你大一届吧。”

    沈忆总感觉他有什么事想隐瞒。但是这样争论没多大意义，她觉得不如换个方法：

    “喏，我手机给你，拿着自拍一张。”沈忆在被窝里把手机解锁，递出去一个小角。

    叶衍没有说话，但脸上明显冒出了疑惑。

    “你不是说你我的父亲是故交吗？我直接问我爸爸你是谁就好咯。”

    “看来你确实是骗我的。”沈忆立刻看出来了他的欲言又止。

    然后叶衍就接过手机自拍了一张。

    “家父叶饮轻，口十叶，饮酒一壶，五岳为轻，”他把手机递给沈忆，挑眉看她，“叶衍，游衍丹山峰，最忆是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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