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常青园的大夫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一副药下去,谢梁浅终于醒了,谢延机守在屋外,拿着大夫给的药单沉思,对江氏问道:“臭丫头从来都把南絮当亲姐妹,怎么就闹到让她下跪?”
江氏屏退左右,将这两日发生的事都与谢延机说了,谢延机心思一沉,对江氏低声道:“此事内里必有因果,双方既都说不清,这事就罢了。”
躺在床上的谢梁浅听着屋外谢延机走进来,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
刚才她陷入回忆里没反应过来,现在她可是清醒很多!
她这个爹不说别的,脾气可是一等一的暴,不管男女,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小时候她的屁股可没少挨板子!
想到谢延机在青萝院那恶狠狠的样子,谢梁浅在林家养出的主母派头都被扔在脑后,只凭身体直觉,龇牙咧嘴的躲在被子里。
等谢延机挑开帘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女儿身子蜷缩,就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水汪汪的大眼警惕的瞅着他。
“醒了?”霸气的声音一出,谢梁浅抱着被子的力道更大,谢延机也觉不妥,从江氏的手里拿了药,拼了这辈子最柔和的声音笑眯眯道:“爹爹给你喂药?”
八尺大汉横着脸上的凶狠轻声细语的要给她喂药,谢梁掐脊背一溜寒气,只觉自己活脱脱一只即将入狼口的大肥羊。
自家女儿那双乌黑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谢延机进一步她就退一步,谢延机一眯眼,谢梁浅差点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