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上带着余温,是被谢禾宁放在怀里仔细保护着的,谢梁浅伸手接了,望着上面林芃悠三个字良久,深吸口气,将牌位小心的放进怀里。
深夜,上空又炸出几道雷,谢禾宁吓的惊了几下,缩着脖子小心的瞧着谢梁浅笔直的侧脸,轻声道:“我,可以去祠堂里面跪吗?”
“不可以。”谢梁浅冷声回绝,谢禾宁“哦”了一声,拽了拽手指,犹豫的瞧着谢梁浅,抿唇道:“四姐,你回去吧。”
跪祠堂是她应当的,甚至只是跪着已经对她格外宽容,但谢梁浅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头上还有伤,根本就没必要陪她跪。
“不用。”谢梁浅低低的开口,眸色有些哀伤,“我该跪的。”
若她能早些阻止谢禾宁,娘亲的牌位,也不会发生如此变故。
谢梁浅话音落下,谢禾宁也不敢再说,低着头不知想什么。三更天的铜锣声响起,天上又零零散散的飘着细雨,谢禾宁思虑良久,轻声道:“鬼婆被大伯抓到柴房了,明日你寻了空就赶紧放她出来。要是被婶婶知道是你提前找了鬼婆,事情定是没完的。”
谢梁浅诧异的看向谢禾宁,她没想到谢禾宁竟然会想起提醒她这种事,心情缓和了不少,低声道:“我心里有数。”
“小姐。”玉兰远远的瞧见谢梁浅跪在地上,急的就要冲过去。
桔梗慌忙将她拦住,摇摇头道:“别过去!”
“可是小姐还病着。”玉兰心疼的跺脚,想到那块碎掉的牌位,到底脚步还是停了下来,愤怒道:“若被我抓到是谁放的那木头小人,我定要她好看!”
月季冷不丁打个抖,魅惑的眸子微闪,唇角压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