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我这就去着手安排,你好好休息”
听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脑子一片乱,她有预感这趟回京之路并不会如此顺遂。
是夜,月光如水,淡淡的光飘进屋内,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好似陷入了梦魇当中。
与此同时一抹黑烟飘散开来,渐渐化为两团黑雾,浮在顾宛瑜床上上空。
“这凡人的气息还真是亲切,你说她是人还是鬼呢?”
“你问我,我问谁呢?”
“管他呢,我先去附身身试一试”
“啊”
“你怎么了”
“这里有鬼打墙,煞气太重了,赶快走”
片刻室内恢复了宁静,床上的人儿面色也不没刚才那样苍白。
此时一抹虚空幻影渐渐成像,若是顾宛瑜醒着定会儿认出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外祖父么?
白老爷子伸出手探测一番,神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抹褐色珠子催入熟睡之人的额间。
瑜儿,祖父再也不能陪着你了,只希望这养魂珠能够为你挡住这阴邪。
养魂珠乃是他征战沙场时,所遇的高人赐予,那人说他一生征战,煞气太重冤魂缠绕不散虽不敢近身但是却能吸收他的阳气。
这养魂珠便是安定魂魄不让阴邪上身,如今他已死,这珠子对他也无用了。
虽然不知瑜儿身上的阴寒之气如此之重,只愿这养魂珠能够护她一二。
“瑜儿,祖父要走了,即使无人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我的瑜儿值得最好的,你要好好活着”渐渐的那虚空幻影渐消散,无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儿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小姐,欧阳神医遣人送来一封信,说是……”阿媛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顾宛瑜接过信,随口问了一句“说什么。”
“说是欧阳神医有事昨晚连夜离开临安了”想到那小厮传的话,阿媛心下有些不平“什么事重要的连当面告辞的时间都没有,真是人走茶凉,老太爷刚走,这一个个的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闻言,拆信的动作微顿只是当听到阿媛的气愤之语不免有些无奈“好了别说了,我的好阿媛,你家小姐想吃豆花羹”
“奴婢这就去做”
待阿媛离开后,顾宛瑜才看向手中的信,信的内容很是简单,但是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家里有事?欧阳在临安少说也有五年了,这期间从未听他提起过家里的事情。
每年的年节也都不见他离开,一开始还曾询问过,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久而久之她也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愿提起的过往,何必纠结于此。
只是这信上写的却是家中有事,看这笔记潦草大约是心乱所致。
看来欧阳家里怕是出事了,只是他在如此紧急的时候还能想着自己,将这用婆娑草炼制的药丸留给自己。
这份情让人动容,原来还会有人关心着自己,冰冷的心渐渐有些回暖了。
白家主院内,两房太太相坐一室寂静无言。最终还是大太太忍不住先开了口。
“玉世子刚才所言之事,二弟妹有何看法?”
白二夫人心思远比大太太多得多,又怎会接下这烫手的山芋。
所以她刚才一直都未曾开口,毕竟这长孙玉可是文宣王府的人,文宣王那是谁?那可是当今皇上的胞弟。
虽说她对老爷子过分宠爱顾婉瑜那丫头有些不满,但是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现如今老爷子走了,这丫头在这白府也待不长了,何必为了她多费心思。
就算是为了自己膝下的儿女她也不能踏错一步,而且这丫头虽然不受相府关注,但是很有可能是不未来的文宣王府世子妃,世上的事又岂是说的准的?
当下也不接话只幽幽道“这府中的事理应由大嫂说了算,妹妹一向愚钝实在不知从何说起”话至此又道“这几日二郎身体有些不适,愁的妹妹这心忐忑不安,妹妹还要回去照顾二郎,就不打扰大嫂了这就告辞”起身离去。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白大夫人心气难平。颤抖着双手指着门外“这成了精的狐狸,她要是愚钝,这满府上下怕是没有聪明人了,我呸,二郎身体不适用得着她去照顾,一个庶子而已她还真当成宝贝了”
“夫人,喝口茶消消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玉世子的事情”李麽麽将泡好的参茶递了过去,一边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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