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数十年过去,当日还是稚童的人儿如今竟长这么大,一时间长孙夜心绪难明不由轻叹出声:“翻过年你也十岁了,这两年来你的努力父皇都看在眼里,将南秦交于你,父皇也放心,你以后要好好听你皇叔和元相的话,明白么?”
长孙衡蹙了蹙与他父皇一模一样的剑眉,心下有了些许猜测,面上却不显:“儿臣谨听父皇教诲!”语气难掩疏离。
“朕已经写下了传位诏书,明日便会让元相当朝宣读!”长孙夜悠悠道。
“父皇这是想做什么,将这南秦交于儿臣,您准备哪里?难不成这宫中的美人留不住你,您想去外面见见世面。”长孙衡面色不愉,在他的记忆中父皇就不理朝政整日流连哪些脂粉堆里,白伯母也曾说过父皇对不起母后,当时他年纪小,白暗牧以为自己不懂,可他什么都明白,虽然长大后白伯母从未说过,但是他又岂会忘。
尤其这些年,父皇从未管过他,说句大不敬的话,元相都比长孙夜更像是长孙衡的父皇,也难怪长孙衡会说出这些话来,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心中有多少不满。
长孙夜微微一愣,不经意撇到那孩子眼中一抹讥讽,微微垂眸:“若无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父皇莫不是心虚,既然敢做怎么还不敢说?”长孙衡冷笑出声。
见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长孙夜当即喝道:“不管如何朕都是你的父皇,这话是你身为人子能说的么?朕不想见到你,你马上给朕滚出去!”
长孙衡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直接转身离去,走至门边不经意听到那轻的仿佛一阵风的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能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