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转回身来正对着他，问道：“你难道忘了？咱们第一次遇见花意时，你答应过他什么？”

    楼沉风摇摇头，不解其意。

    相思双手环抱于胸前，痞痞地道：“你答应花意，若是再被赶出家门，就去花府借宿。”

    楼沉风苦笑道：“那都是玩笑话，楼、花两家不和，花府又岂会收容我？”

    相思勾唇道：“那倒未必。”

    楼沉风觉出点味来，问道：“初微，你有话不妨直说。”

    相思轻笑一声，看了好友几眼，这才道：“那日花意说非君不嫁，你是如何想的？”

    楼沉风没料到好友会问这种问题，愣了一瞬，勉强笑道：“那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也不知为何，说出这话后，他心里有些苦涩。

    相思严肃道：“你这是当局者迷，当日花意那表现，在场的人可都看得明白，他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楼沉风摇头轻叹道：“那又有什么用？”

    相思回过味来，对方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花意的心思，但他不会去回应。因此，知道又有什么没用呢？

    “哦，也对啊，你不喜欢男人。”相思自言自语道。

    楼沉风低低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烦躁。

    相思露出思量的神色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花意心思的？”

    楼沉风叹息道：“很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心情蓦地很沉重。无论是被赶出家门，还是战事胶着，他都不曾这般沉重过。

    相思沉默了一会儿，倏而冷笑道：“好你个楼长歌，玩弄花意的感情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楼沉风一怔，睁大眼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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