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妈妈喝的都快失去意识了，在拥挤的卫生间靠墙坐下，一伸腿就压翻了时甄的洗衣盆，不顾盆里的肥皂水浸湿她那条引以为傲的价值不菲的丝袜，摇着头说道：

    “忘记那个杨大志吧，没什么钱还想泡我？亏得我遇到了之前的老客户，不然连账都结不了。”

    时妈妈说着，便挑眉，指着自己肩膀上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笑着说道：

    “老客户今天高兴，给了我一沓钱。这下又可以有段时间不用开工了。”

    时甄听了，抹了下双眼止不住落下的眼泪，上前去拉扯着时妈妈说道：

    “你累了，换了衣裳，到床上歇着去吧。”

    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时妈妈一把将时甄抱在怀里，大哭着说道：

    “小甄，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妈妈什么苦都受得了！但是可以的话，你还是要快一点成功，毕竟我这个行当是吃青春饭的，再过两年，我也人老珠黄，没什么用了！”

    说着，又伏在时甄的肩膀上痛哭了一场，哭的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之后就直接趴在时甄的肩膀上睡着了。

    时甄像往常一样用力把时妈妈扛到床上去，细心地帮她脱掉鞋袜，又打了些热水帮她把身上的脏污擦干净，之后又取出药膏帮她消肿，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又去厨房找出一个番茄，榨了一杯番茄汁摆在了桌边。

    看着时妈妈沉沉地睡着，时甄双手擦干脸颊上的泪水，留了张字条给她，就带着一个帆布斜挎包出门了，至于时妈妈给的那些钱，她一分都没拿。

    走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天都还没亮，更别提有人来开门了，时甄就蹲在宿舍的门口，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早上被保安叫醒。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睡啊？夜里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