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衣在心里冷哼一声，伸手扶额，叫唤一声“哎呀”，往苏墨身上靠去，截住林蔷投掷而来的热辣视线，柔弱地说：“墨，我头晕，你背我。”

    苏墨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弯下腰去，背起孙香衣，问道：“要去医务室吗？”

    “嗯，要去要去，现在就要去。”

    苏墨果真背着她拔腿就走，没有搭理林蔷，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还没到医务室门口，孙香衣猴儿一样蹭地一下从苏墨背上窜了下来，掩耳盗铃地说：“哎呀，我头不晕了，大概是低血糖犯了，看医生不如吃顿饭好得快。”

    苏墨温和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揭穿他。

    这时，孙香衣的手机忽然响了，她顺手接起，隐约可以听见一是个男声。

    苏墨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似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心。

    “哎呀，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空，有约了，抱歉抱歉……明天？明天也没空？……后天？……你烦不烦？我哪一天都没有空？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孙香衣一开始还在耐心地敷衍，后来已经彻底不耐烦，只差把“滚”字说出来。

    她怒气冲冲得挂了电话，说道：“真烦！”

    苏墨放松一些，问道：“怎么了？”

    孙香衣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陶敏然搞出来的事儿嘛！这些年，也就小时候挑拨我，让我欺负你的时候热心，其他时候她安过什么好心？”

    “如果不是我乐意，你可欺负不了我。”苏墨的声线冷冷的，话里却饱含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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