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钟默对李踏雪甩了甩手里的项圈:“这场算你赢。下次我会加油的。”
李踏雪皱眉:“你想赢我,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单挑,我都奉陪到底。但是,你不要把她卷进来。”
钟默收起笑容,他平时笑模笑样,很少有不笑的时候:“名花尚未有主,大家公平竞争。你干嘛总是摆出一副她是你禁脔的样子?她是个人,不是一根骨头,可没有谁先遇到就是谁的这一说。李总,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日子还长,后会有期。”
纪有鱼上午回了趟家,把小黑狗交给程敏才。他这次没有戴口罩,脸上有几道浅浅的新鲜爪痕,只说不小心被猫挠了脸。
小黑狗要钱用小爪子抱着纪有鱼的手不肯放,“呦呦”叫着表达不舍。纪有鱼也被它叫得心里柔软,用手去摸它的狗头。
然而卧室门里要饭凶恶的吼声,让纪有鱼硬起心肠。她挥挥手送别程敏才,又把要饭从卧室里放出来,温言安抚了它一番,回公司继续上班去了。
这一天李踏雪到公司的时间格外晚,而且看上去心情很糟糕。去找他签字谈事的人,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个个都顶着一张苦瓜脸。老板心情不好,思路却敏捷得很,每件事都刨根究底,把大家问得满头是汗。
下午的时候,有人给纪有鱼送来了一大束花。小侯在前台接了花,一路捧着花一路大声嚷嚷着“有鱼你追求者送的花好漂亮”走到纪有鱼座位前,吵得几乎人尽皆知。
纪有鱼到会议室找了一个空置的花瓶,在里面接了水,回到座位上把花插好。然后细细研究是谁送的。
花束里插着一张小小的卡片,她拿出卡片,打开,里面写着:
小鱼,下次再见面时,可能我就已经长大了。要钱。
后面还画了一只黑色的小狗头。
她知道是钟默送的花,又好气又好笑。摇着头正准备把卡片放在一边。脸侧过来,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李踏雪在她座位旁站着,俯下腰也正在看她手里的这张卡片。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雪,一只手还搭在她椅背上。
纪有鱼说话都磕巴了:“老老老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李踏雪直起身来,冷冷说:“来我办公室。”
纪有鱼感觉到,今天老板的怒火,烧完了那些主动送上门的人还不够,仍然在熊熊燃烧着,所以老板走了出来,到处寻找不顺眼的人,而她,就不幸被抓住了。
她低眉顺眼地跟进李踏雪办公室,老老实实等着挨训。
李踏雪上下打量她,心里一股邪火到处乱蹿,恨不得随便找个借口大骂她一顿,目光却不自觉地去看她胳膊上新添的那几道长长的抓痕。
最后,他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说了一句:“胳膊怎么回事?”
纪有鱼已经闭目等死,听到这个一愣,也看向自己胳膊上要饭新抓的伤痕,说:“噢,没事,不小心碰的。”
李踏雪说:“去找李蓉蓉,她那边有个应急包,把伤口处理一下。”
纪有鱼连忙说:“不用的,这个已经不疼了。”
李踏雪听得心肝脾肺肾到处都疼,“已经不疼了”,就是说,之前是很疼的了。这次是他亲手弄伤了她,虽然她可恶,可恨,不知好歹,不带眼识人,又傻又好骗……但是他怎么可以伤到她?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下来。纪有鱼偷偷看他,见他似乎没有想到什么可骂自己的,暗自庆幸,小心地说:“老板,那个,我可以出去了吗?”
李踏雪抬头,问:“黄贵根的订单现在什么情况?”
纪有鱼胸有成竹:“第一个试单已经出货了,下周可以到港口,算上清关的时间,下个月开始陆续上市。不出意外的话,批量订单很快就会落过来。”
“好。下个月你跟我去趟西班牙。”
“啊?”
李踏雪说:“下个月我有个会在欧洲开,正好这个大客户也正要上正轨,得盯紧一点。你去跟黄贵根联系一下,做好拜访计划,其他诸如签证和酒店机票这些杂事,你都交给李蓉蓉去办。”
纪有鱼问:“那,还有谁一起出差?”
李踏雪说:“我们两个。”
纪有鱼又问:“胡部和阿金不去吗?”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