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求配种,真诚求配种的私信居然有好几条,有几个还附上了自家猫的美照。纪有鱼乐不可支,有照片的都点开给要饭看,问它:“美貌吗?爱上了吗?”
要饭已经发现她是在故意逗它。偏不肯顺着她的意。认真仔细地清理自己的爪子,一根根尖爪子咬得咔咔作响。
纪有鱼又打开了几条私信,居然有几个人私信她说想要买她的猫。开价高低不等,少的几百块,多的几万块都有。她觉得好笑,也把价格念给要饭听。直到打开了某一条,她才真正惊讶了。
她的微博一向设置成不提醒。白天上班只看了一次微博就没有再看,直到晚上回家之后才再次点开。中间数个小时里,这人锲而不舍发了很多条私信给她:
“我对你的猫有兴趣,开个价吧。”
“看到我信息了吗?请赶紧回复我。”
“真心出价,自我介绍一下,我爱猫也收集猫。你这猫的品相是我一直想要的。”
“我不是骗子,我的联系方式是XXX,价格我们电话里谈,一定让你满意。”
“可能你不知道你这猫的价值,我出个公道价给你,XX万。”
“上线了吗?我想了想,我愿意增加到XXX万。”
“志在必得就不管市场价了,我愿意出XXX万,你考虑一下。”
“你可以随意出价,请务必联系我。”
这人的信息长长一溜。最后一条信息是在十分钟之前发出的。纪有鱼看了一眼这人的ID:爱猫者。
有病吗?她忍不住点开这人的微博,是空白。而且是新注册账号。果然是个小号,故意骚扰别人取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恶寒。就算是骚扰,未免也太有闲了。这长长的一溜信息排下来。一看就是个偏执狂。
她跟要饭说:“这人绝对有病。信息一条接一条的。而且对一只猫这么疯狂出价,完全超出常理。难道要饭真的这么值钱吗?”她看着要饭,本来刚才看到有人说要三千块配种的时候,她还有心情调笑一番,现在突然看到有人竟然出如此疯狂的价码,反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我被盯上了?万一要饭真的这么值钱,我岂不是暴露了它?”但是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来,“不可能。再有品种有证书的猫,也总有个价格范围,这人的出价如此不对劲,应该还是闲极无聊捣乱的。”
于是她抛开了这件事。对要饭说:“我们不理这种人。”
要饭有点小开心。还记得在他刚刚伤愈回归的那次会议上,他父亲提出对纪有鱼的报恩计划,胡矩自作聪明的说,告诉纪有鱼它是踏雪寻梅,非常值钱,用钱把它从纪有鱼手里买走,这样可以让它顺理成章地脱身,又可以向她报恩。
当时他也是说现场“不行”的人中的一个。不过他的理由跟苗金印不同。他只是觉得,不管有多少钱,纪有鱼都不会拿它去换。
现在不管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聊人士如何开价,纪有鱼就连一瞬间的贪念都没有动过,只是担心了一下它的安全。他果然从未看错过她。
转过天来,纪有鱼微博的热度终于稍微下降了一些,因为有更多的人发照片参赛,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来。只是那个“爱猫者”仍然在执着地给纪有鱼发私信。纪有鱼看到那人的未读私信有很多条。连打开都不肯打开。
晚上,她倚在床上看书,已经差不多快到她睡觉的时间了,她跟要饭都在酝酿睡意,准备过一会儿就关灯睡觉。突然之间,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么晚了,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最大的可能是个骚扰电话。不过转念一想,她有批货正在上线,万一是工厂的某个人找她,耽误事情就不好了。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刚通,一个女声就传了出来:“有鱼!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