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逸从没想到,那个即使被他分手了女生都要苦苦纠缠,有一天竟然会这么冷漠。
原本他还不焦急,但她把自己送给她的钱退回给他,却收了楚君烨的钱,他就慌了。
“慕慕……”
穆秋寻真的受不了他这副深情缱绻的样子,弄得好像当初是她要分手一样。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牵强一笑:“你的店铺不是需要钱吗?你真的不——”
“不需要。”她面容冷淡,“谢谢你的好意。”
正当她想走,他抓住她的手臂:“你别赌气了好不还?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就算四殿下给了你十几万两,不够不是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魏辰逸,我很乐意跟你当朋友,但是希望你能保持好距离。我现在已经被赐婚了,你这样不仅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
“你——你真的要嫁给他?”
魏辰逸不可置信,她反问:“皇上都下旨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楚君烨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吗?又是四殿下,听说还是受宠的皇子,我不吃亏。”
挣开他正要离开,他又拦在她前面:“慕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拿自己的人生大事跟我赌气。”
“我没有赌气!”她就是赌气!
他自己说的,他们不适合,她问怎么不适合,他不说。她跑到他家楼下,他也不见。从傍晚到凌晨,他都没有见她,给她一个正面解释。
她绝望地一步步离开,才走几步就下起雨来。纵使她走得那么慢,他也没追上来。
他说在一起,他们就在一起。他说分手,她怎么努力争取都没用。现在他又想复合?
当当她只有他能选择么?
“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对你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
冷冷说完,她就离开。魏辰逸再想抓住她,她就喊了声“雪玉”。雪玉横在两人之间,这才顺利离开。
魏辰逸扶着墙壁,悲伤且愤懑,望着马车渐渐远去,憋得红红的眼眶掉出泪。
马车里,她抹了抹泪。好在今天只带了雪玉出来,雪玉不喜欢在马车上,就她自己。大概是独自一人,她抹着抹着就眼泪汹涌起来,虽没有哭出声,却痛痛快快的。
两天后,所有的店铺都开始正常运行。
祥枫阁里,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梁舒红说,“这店铺前前后后的帐,怎么也要几十万去填补损失,她一个姑娘家,每个月就拿点月钱,哪来这么多钱?会不会消息有误?”
张妈妈说“错不了,要不然那些供货的店铺还不去闹?”
赵以莲本还想等着她焦头烂额求自己帮忙,这样既能把店铺要回来些,又能让她放了哥哥。现在筹码没了,别说店铺了,自家哥哥都可能要在牢里过年了。
穆艳夏恹恹道:“你们总想着求她,不如拿点钱问问牢里的人。”
“要是那么容易解决,也不会想着求为难大家。”梁舒红开始用帕子抹泪。
赵以莲又问女儿:“这么多天了,太子还没回信吗?”
说到这事她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水静说信是送到他们府中了,太子让人给了她赏钱,一句话也没带。
“连太子都袖手旁观……这可如何是好?”梁舒红嘤嘤哭泣来。
“这太古怪了。”赵以莲又吩咐阿才进来,“你去打听一下,这搞定店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跪在地上的阿才忙点头:“是,夫人。”
约莫半个时辰,阿才回来,满头大汗,嘴皮子干破了,这才进屋来,几个人就紧张问:“打听得怎么样了?”
阿才跪下说:“打听到了,说是大小姐挨家挨户到每个店铺说的,钱也是大小姐自己出的。有些供货的店铺不依,也是大小姐亲自去谈的。”
“那闹事的人呢?”她花钱让人去闹事,哪能那么容易就解决?赵以莲听得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都让官府抓了去了。”就是阿才也明白,这店铺踏踏实实得回到大小姐手里了。
赵以莲跌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叨念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梁舒红则哭得更厉害。
穆艳夏听了,怒急得站起来:“我呸!好好的一个丞相女儿,竟然抛头露面的。”
这事算是没希望了。
赵以莲单手支撑着脑袋:“下去吧。
“夫人,还打探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猛地抬眼:“什么消息?”
“听说好几家店铺丢了的东西找回来了,就拿米铺,说是着火前,伙计刚好把大半的米给抬出去了。也就是说,实际损失并没有那么大。”
赵以莲眸子一惊,怒得拍桌子而起:“中计了!”
“什么中计了?”穆艳夏没明白。
“我们中计了!”她又怒又痛心说,“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所有的店铺一起出事,原来是这个臭丫头搞的鬼!”
她重重地把拳头捶在桌子上,恨得龇牙咧嘴。
梁舒红眼里还有泪,也明目狰狞道:“好歹毒的小毒妇!”
“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亏得四殿下还那么为她!”穆艳夏也不甘心道,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