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前，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还愣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做选择，你这么聪明，可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做傻事。”

    不值得的人？

    在　他们眼里，谁是不值得的人？

    冷如霜吗？

    是啊，而今冷如霜挡了他们的路，在他们眼里，她当然是那个不值得的人。

    可他们眼中所谓不值得的人，在他心里，却有着很深的意义。

    她的存在，没有人能取代。

    北冥幽弯腰，缓缓捡起地上的匕首。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冷乳霜，每走一步，身上的力气就加重一分。

    明明距离冷乳霜很近，可对北冥幽而言，仿若走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红衣男子心中一喜，看来北冥幽也没有被冲昏后脑，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如此便是好的。

    见北冥幽来，灰衣老者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路。

    北冥幽抬手，摘掉了冷乳霜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黑布被拿开，冷乳霜适应了好一会，才将眼睛睁开。

    冷乳霜见过狂妄自大的北冥幽，也见过玩世不恭，不着调，甚是杀伐果断，阴冷，不苟言笑的他。

    却唯独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浑身散发着悲伤，满脸痛苦的他。

    这一刻的北冥幽，看上去很憔悴。

    棱削分明的唇角向上敲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北冥幽轻抚着冷乳霜巴掌大的小脸，眼底的爱意不加掩饰。

    “你是本王此生唯一的亏欠。”

    冷如霜有些不太明白，北冥幽这句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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