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成了他的助手。和他一起，在苏家，为苏家，做了很多事情。

    她一直都相信，那个名叫苏醒的男人，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

    但是，“第五世家”出现了。

    ……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只知道，苏醒受伤了。伤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她必须救他……可是她没有力量！

    所以她挡在他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那一刀，穿透了她的腹部。

    她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苏家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苏醒有没有回来——幸好，他也回来了。只是，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不论她如何好奇那之后他们是如何生还的，她都没有去问。

    既然他不愿说，那么她也就不去问。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

    每次回想起这件事，背后的伤疤就会隐隐作痛。

    但是，却没有心里更痛。

    “……伤到了子宫，今后恐怕不能再生育了……”这是医生，给她定的死刑。

    ……

    ……我已经老了，配不上他的……

    ……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都是借口！都是自欺欺人！她爱他，只有这件事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知道——但是，她不能。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因为，二十年前苏醒入狱的那个事件，她第一次知道，他是异变种。

    而她是人类，她几乎是瞬间就认识到——就算爱，但是自己终究，不是能够始终陪伴他的那个。

    她会死，会老去。

    但是他，一如曾经。

    她不能那么自私。

    ……

    水声停止，须倾茶披着浴衣，慢慢走出。微微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玉提已经熟睡了。伸手按下了开关，夜色入侵，房间里一片漆黑。

    二十年了，她虽然等下来了，却也放下了。

    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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