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轻轻的把妻子送在边上,抬腿一踹。
段寒亮的手还没落下,就觉得肚子上一股大力传来。
嘭——
他整个人仰天后跌倒地。
连带着把下意识出手搀扶他的两个人,也牵连着跌倒。
段寒妤和聂小倩看的眼睛都直了。
方红更是吓得嘴巴张开,都能塞进去一个鸵鸟蛋。
赵建国则是眸子眯起,重新审视打量着陈阳,心思急转。
三年前的段家,他惹不起。
但段玉叔出事后,段老太太掌家,用人唯亲,段家早已江河日下。
甭说是段玉伯,就是整个段家,他也不怂。
更何况,为了儿子上学的事,扇段寒亮几巴掌,又咋滴。
无非是事后折点脸面,赔几个钱。
赵建国自酌,完全能接受这样的后果。
段寒亮跌倒,看着陈阳,愣了三秒钟。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陈阳踹倒后,怒不可遏,一把推开身边的手下,站起来。
“陈阳,你个土狗,你敢打老子!”
喊声中,段寒亮挽起袖子,准备再度上前。
只是,不等他走近。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中年男子嗓音,“口无遮拦的没教养东西!”
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夜幕下。
段寒亮被扇的倒飞出去,牙齿都跌落两颗。
“兔崽子,你爷爷段淳,就是泥腿子农民出身。你骂谁呢?”赵建国眯着眼,杀气四溢,“段玉伯是怎么教的你?!”
段寒亮捂着腮帮子,胆侧恶气腾升。
可当他目光落在赵建国身上时,却心头一惊。
透过被锯掉的门,别墅内的光,把赵建国面部轮廓,映的清晰。
段寒亮辨认的清清楚楚。
赵建国,海市一家运输公司的老总,兼职房产中介。
手底下几百号人,资产过亿。
财势虽然比不上段家,却在人脉交际方面,不逞多让。
他爹段玉伯,倒是能跟这人扳扳手腕。
段寒亮却是没那个资格。
见鬼了!
陈阳那只土狗,什么时候傍上赵建国这根大腿的?
捂着已经肿起的脸,段寒亮面色阴沉地站起来,“姓赵的,你少仗着辈分大,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只是替段玉伯教训下不成器的儿子。”赵建国冷笑。
“你——”
段寒亮没想到,赵建国会这样硬撑陈阳。
“小孩子家家,别一天到晚的不学好。”赵建国呵呵了声,“你爹但凡有你三叔一成的本事,段家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的样子。”
段寒亮说不过赵建国,又不敢耍横。
把矛头转向了陈阳。
“土狗,今晚看在姓赵的面子上,小爷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段寒亮啐了口,血沫四溅,“明天早上,我要是还看见这别墅里有人,别怪小爷我连别墅带人一起拆了埋!”
“我们走!”
段寒亮又是呸了口,挥手,一瘸一拐地领着自己的人,准备离开。
“堂兄,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陈阳重新拎起电砂轮机,齿轮嘶嘶的飞转。
“土狗,我警告你,别胡来啊!”
段寒亮咽了下口水,身子微微发抖。
“刚才,是谁说,只要我把那扇门锯掉,就给我五十万。”陈阳眯着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段寒亮,“堂兄,你还记得不?”
说话时,陈阳手中的砂轮机,又凑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