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你不得好死!”段寒亮阴恻恻地盯着陈阳。
“我怎么死,不用你来操心。”陈阳摆摆手,云淡风轻,“不过你这次出去,恐怕不死也得蜕层皮。”
“废话就别说了,我们开门见山吧。”
陈阳说道,“宫岩对付东风快运,有机会为宫家赢得市场。你个傻吊放火烧自己家的东西,是图什么?”
“因为小妤夺走你的位置?”
“还是嫌弃宫家现在的盘子太大,想敲碎点,好一口吞下?”
“堂兄,我一直不能理解,你和你爹,都是猪脑子吗?”
“短短两年时间,段家衰落成什么样?”
“你放火的时候倒是爽利,可你真想过,段家被这一把火烧完,还能剩下多少东西吗?”
“东风快运那边损失,我先不提。”
“首先,我们供应货物的下游商家,肯定会催着要;上游的商家因为没结清账单,拒绝继续新的生产。”
“前后夹击,就凭你爹的那人脉关系,能扛得住?”
“其次,合同都是黑字白纸。”
“违约,就得赔偿。”
“更别说还有那些被扣在你们头上的帽子。”
陈阳缓缓凑近,附耳低语,“宫岩全招了,说段家的货物,都是你和他合伙,一个出人,一个出信息。”
“你撒谎!”段寒亮浑身颤抖。
整个事件中,他并没有出什么钱。
而且,他现在也拿不出什么钱来资助张强。
但段家货物的物流信息,他却是能实时监控掌握。
段寒亮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给张强那边。
现在,却被人揭穿老底。
陈阳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已经被击穿心理防线的段寒亮,很快就招供了所有。
速度之快,堪比承认划车一事。
“你对他说了什么?”赵建国好奇地问道。
陈阳笑了笑,没有回答。
段家,灯火通明。
“段寒妤,我们段家哪里有丁点对不住你,你勾结外人,先是损坏家族利益,现在更恼羞成怒,竟然让陈阳去告寒亮。你还是不是段家的子弟,有没有点良心?”
段玉伯怒意冲天,指着段寒妤,喝道。
方红在边上,瑟瑟发抖。
“好了,玉伯,你指摘她也解决不了问题。”段老太太开口,“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搞清楚寒亮犯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划了个破车。”段玉伯哼了声。
下面的兔崽子说的轻巧,段玉伯也没当回事。
可当他带钱去,却被告知不能放人。
儿子以前没少惹事进去,每次都是很快就出来。
这次的反常,令段玉伯意识到不妙。
第一时间,段玉伯知会了段老太太。
段老太太动用几层关系后,终于打探出,段寒亮的案件,涉及到了东风快运。
整个海市,现在都知道。
东风快运正在查那几起货车的事故。
但段玉伯不认为,自己儿子会做出那种蠢事。
“大伯,堂兄划的车,是东风快运的。”段寒妤冷声提醒。
一句话,令段玉伯思维豁然开朗。
赵建国素来阴腔阳调。
大概是借这个档口,敲打段家,莫要搞事。
“赵建国这老匹夫!”
段玉伯重重地哼了声,“他以为拿捏住我儿子,就能令我们段家乖乖就范?想得美!”
当即,段玉伯连夜整理货物清单,核实损失。
天一亮,一状讼书,递交法院。
从法院出来,段玉伯又高调召开媒体发布会,“有些人,借了点东风,就狂到不记得他姓甚名谁。”
“我会让他清醒,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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