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上，写着一个鲜红的“一”字。

    一人名成万骨枯，一川血雨染红袍。

    举世无双，扫尽天下敌手。

    他的真容，从未有人见过。

    “你……你是人还是鬼……”

    陆抗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年前，那场大战中，他眼睁睁目睹了这个男人葬身火海。

    苏川笑道：“成了鬼，我也要做阎王。”

    陆抗闭上了眼睛：“杀了我。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我的荣幸。”

    “好”，苏川一掌拍向了陆抗的天灵盖。

    “我不想浪费力气杀一个废物。”

    苏川收手，背过身去。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思。”

    陆抗的笑容那样凄凉。

    “沈灵珮的死让你变成了行尸走肉。”

    陆抗点点头，说道：“我早该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苟延残喘至今。”

    “因为只有活着，你才能见到沈灵珮。”

    苏川戳破了那扇纸糊的窗户，一束阳光照了进来。

    “什么意思？”

    陆抗抬头，岁月荒草掩盖的五官，已被那束光照亮。

    “沈灵珮没有死。”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

    陆抗猛地从地上跃起，双眼圆睁，瞪着苏川。

    苏川没有说话，而是走出了窝棚房。

    陆抗忙追过去。

    两个大男人骑着电动车，赶到了沈灵珮的墓地。

    半个月前，陆抗亲手为她编织的花环，已被雨打风吹烂。

    墓穴之中，空空如也。

    陆抗的脸，已是和墓碑一样的颜色。

    苏川拿出了一张照片。

    上面的沈灵珮笑得那样陌生。

    她的背后，是异国的海滩，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鹰钩鼻男人。

    陆抗捏着照片的手在发抖，滚烫的泪已经流出。

    “能带我去找她吗？”

    “以我现在的能力，还办不到。”

    “我……我加入你。”

    “好。三年之内，我一定会让她安然无恙地回到你的身边。”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陆抗那颗被死灰覆盖的心，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苏川说道：“明城的地下世界，就交给你了。”

    陆抗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