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孙蕊睡床上,王锦伏于桌子上休息,这一夜自然无话。次日大早,天刚刚亮,人人都在熟睡中,忽然传来一阵兵刃相交声,这声音不大,一般人都听不到,王锦却听到了,他这几年来行走江湖,警惕性高,对这些声音很敏感,他眉头一皱,心道:“是什么人在厮杀?难道说是江湖恩怨吗?”他本想继续睡觉的,但声音却不止,王锦按捺不住,正要起来看看怎么回事,这时孙蕊被惊醒了,她问王锦:“锦哥,这是什么声音?”王锦道:“好像有人在打斗,我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孙蕊道:“别人的事,还是算了吧。”王锦道:“放心,我去去就来。”孙蕊道:“那你多小心。”王锦穿好衣服,带上剑,打开门,脚尖一点,展开轻功循声而去。
王锦循着声音走去,行了约二里,来到一片小山坡旁,听得声音就在山后,王锦心道:“是这里了。”暗提一口气,展开上乘轻功,几步就登上山顶,悄无声息,他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探头一看,只见有四个人正在和一个黑衣人打得正紧,王锦一看他们的身影,心道:“怎么又是他们?”没错,那四人正是“朱白蓝黄”,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人多而占上风,而是在勉强招架,和他们打斗的那人好生了得,看身法并不在王锦之下,他使的是一把长剑,说这把剑长,一点也不假,普通的剑长不过三尺,那人手中的剑却足足有四尺来长。在他的长剑下,他们的四般武器都施展不开,黑衣人不但手法快,而且出手也狠,每一剑都是直指要害,随时都想取人性命,迫得“朱白蓝黄”都只能勉强自保,无法合在一起,特别是蓝胜天,他本来武功最弱,前天又被王锦的钱镖打中,虽然只是皮肉伤,但终究是影响行动,这时候的他不但不能自保,反而还要靠别人来为他挡剑,这样一来,形势就更加糟糕了。
果然没过一盏茶功夫,蓝胜天一跃而起,接连射出两支袖箭,黑衣人也跳了起来,躲开两支袖箭,接着疾剑刺出,蓝胜天一个躲闪不及,被刺中腹部,蓝胜天大叫一声,跌落下来,黑衣人道:“去死吧!”手起一剑,出手到一半,朱华庭大叫道:“三师弟!”跟着跳起,左钩一伸,挡开那一剑,右钩一画,这一招两式使的倒是巧妙,黑衣人迫得使个“千斤坠”落到地上,黄秋叶一鞭早从他后面扫来,黑衣人反手把剑缠着鞭子一抖,那金丝鞭被他的剑抖得如波浪,一股内劲从鞭尾传到鞭首,黄秋叶虎口剧痛,险些脱手,被这内劲震得连连后退。黑衣人转而攻向白玉楼,他的长剑比白玉楼的判官笔长出许多,武学里有句话叫“一寸长一寸强”,白玉楼远打不得,又无法近身打,数招之间手臂上就吃了一剑。朱华庭见状,大喝一声,双银钩齐出,他毕竟是无极门的大弟子,武学修为比其他三人高出一些,但是也仅跟黑衣人斗了十来招就转为劣势。这四个人中,蓝胜天已经受伤不能再战,其他三人虽然在勉强招架,但是都受了皮肉伤,早晚不敌。
王锦在山顶上自思道:“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跟‘朱白蓝黄’有什么关系,但看样子他却是想把他们都置于死地,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所为。”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只听黄秋叶尖叫一声,原来是被黑衣人一脚踢飞,径直撞向一块尖尖的岩石,朱华庭和白玉楼同时大叫:“师妹!”说时迟那时快,王锦不及多想,一跃而下,接住了她。王锦把她扶起,问道:“姑娘,你没事吧?”黄秋叶看到王锦,满脸通红,原来王锦在接住她时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王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黄秋叶却羞得脸色飞红,她道:“没......没事,谢谢你。”声音中居然有一种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