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昊天问杨铭道:“你与李家堡的人有什么冤仇?”杨铭道:“他们杀了小桃村的人,烧了他们的房屋,我要为他们报仇。”夏昊天道:“原来你也是侠义心肠啊。”杨铭眼神黯淡下来道:“不是,小桃村的人是因为我才被李家堡的人害死的,我必须为他们报仇。”夏昊天一怔,道:“这是为何?”杨铭就把自己替小桃村的人打抱不平和之后的事说了,夏昊天听后道:“李家堡的人横行霸道,人人皆知,小伙子,你锄强扶弱,做得没有错,只是李家堡的势力太大,并不是只靠一两个人就可以打倒的。我和佩服你的侠义心肠,你叫什么名字?”杨铭答道:“我叫杨铭。”夏昊天道:“嗯,你的武功不错,你的师父是谁?”杨铭道:“我没有师父。”杨铭说的是实话,他的武功是经过王锦指点的,但基本基础是自己小时候自学的,夏昊天一怔,只道杨铭不肯说出自己的师门,因为这在江湖上也是常有的事。夏昊天道:“无论如何,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不要多走动。”杨铭道:“多谢前辈好意。”
于是杨铭便在朝凤派养伤,他身上的伤口有十几处,深浅不一,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也难以痊愈。这几日都是夏青在悉心照顾杨铭,替他换药包伤口,杨铭对她自然是感激。朝凤派并不是一个大门派,地盘也小,人也不多,杨铭几日内便几乎认识了所有人,夏昊天有四个弟子,他们分别是张瀚、范平川、梁飞勇、高涛,这四人中,以大弟子张瀚的武功最高,在朝凤派的时间也最长,杨铭虽然与他们不熟,但是互相只见也还算尊重。不知不觉,杨铭在朝凤派待了半个多月,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这段时间内他与夏青朝夕相处,两人无话不说,杨铭本是一个沉默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夏青面前,自己的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这天正是阴历十五,一轮明月挂在梢头,杨铭一个人独自望着月亮,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心中有些悲怆。就在他对着月亮出神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在他肩膀上一拍,道:“喂,你在做什么呀?”这声音极为熟悉,这个人正是夏青,杨铭回头向他一笑,然后又望着满月道:“夏姑娘,人们常说月亮会引起人的相思,思念亲人,思念友人,原来真的是这样。”夏青微觉奇怪,道:“哦?你想起谁了?”杨铭道:“嗯,我想起了我的亲人。”夏青道:“你的亲人?”杨铭道:“我想起了已故的父母。”夏青奇怪的道:“已故?你的父母......去世了?”杨铭道:“是的,唉,他们是被坏人害死的。”夏青道:“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能告诉我吗?”杨铭自觉口失,想不说又不行,便说把自己经历编了一下再说出来,他并没有说自己的父母名字,也没有说他们去世的真正原因,他说完后,心里也感觉好得多,夏青听了,不禁拉着他的手道:“你真可怜,想不到你还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遭遇大难,失去了亲人,我还以为你向我一样是父母独生的,一定会很幸福的呢。”杨铭只觉得她的手很温暖,不知为何,只要跟她在一起,自己就好像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杨铭没有说话,两人坐了一会儿,夏青忽然眼中一亮,道:“你没有亲人,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吧,我就是你第一个亲人。”杨铭愣了一下,道:“做你的弟弟?”夏青笑道:“是呀,我比你大一岁,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弟弟,你就叫我姐姐,我们像姐弟一样,互相关爱,怎么样?”杨铭愣愣的一时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自己的姐姐,做自己的亲人,夏青见他不说话,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嘛?”杨铭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夏青笑道:“那好,从此你也不再是独自一个人啦,记住,你已经有了姐姐,来,叫我姐姐。”杨铭脸色微窘,说了句:“姐......夏青姐姐。”声音不大,有点模糊,他一时叫不惯口,说起来吞吞吐吐的。夏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乖,铭弟。”杨铭听他这么称呼自己,有点羞涩腼腆,把头低下去了一点。
自此以后两人在私下里便以姐弟称呼,形影不离,两人关系亲昵,人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杨铭毕竟少经历世事,自己却全然不知情为何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夏青。而夏青自然也中意杨铭,但作为一个女子,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又过了半个多月,杨铭的伤势刚刚痊愈,他本身四海为家之人,他本来打算伤好之后离开,可是不知为何又有点不舍,舍不得这个“姐姐”,而夏昊天也对他也特别的热情,数次留他,要他多住一段时间,杨铭不好意思推却,又多待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