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怀回到家里已是十时,妻子秦诗意还未睡,她关心地问:“你劝到子浩回来吗?都是怪我,如果我当初做得好些,子浩就不会”
书怀柔和地截停她:“不关你的事,子浩想泠静一下,过一阵子他应该肯回来。”
诗意只能歉意地一笑:“那我去睡了,明天要上早班,季度的会计报表要开始整理。”
说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書怀亦走到他自己的房间,他们结婚六年,但从来没有同床。
他们的婚姻是被迫的,只是源于凌家人的自私。
那年,秦诗意痴恋好友聂丹青的事被她母亲凌如霜知道了,为了家丑不出外传,她想她的姪儿宋书怀娶诗意,让她变回“正常”的女人。
宋书怀严厉地拒绝,一是因他待诗意就好像妹妹,二是他深知秦诗意恐惧男人,要她勉强和男人结婚,只会使她一生痛苦,他们也不会有幸福的。
那天,他如常地拒绝凌如霜的建议,但他的母亲凌如烟却劝他吃完饭再说,他只好坐下来吃着这餐毫无味道的晚饭,但不知为何,他越吃却越晕,他只觉得四周的景物也像旋转,慢慢地不醒人事。
他模模糊糊间他只觉得热,更感到暖和的躯体,那种男性的本能在他的身体点燃,他毫不犹疑拉起那个女性胴体抒发他的欲望。
过了很久,书怀才清醒过来,他望向睡在他身旁的女人,那人正是秦诗意,她那酡红的脸上显示她也被下药了。
他愤怒着穿起短裤就走出房间。
他疯狂地拍打着凌如烟的房门,凌如烟慢条斯理地打开门:“怎么啦!你和诗意在一起,不开心吗?”
他嬲得指着他母亲,大骂:“你当我们是什么?畜生呀!你们要迫婚,竟用这么肮脏的手段!你们有什么资格做人父母,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凌如烟对于儿子的侮骂,毫无悔色,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母亲,我有权决定什么是对你最好。”
宋书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大声地说:“你简直是发神经!”
凌如烟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吗?”
宋书怀疑惑地望着她冰冷的眼神。
她冷笑着:“你买了下个月去美国的机票,你准备离开傲天,是吗?抛开在耀阳城的一切,抛开你的母亲,远走他方,你又有尽儿子的义务吗?”
宋书怀只觉得心泠:“所以你要用这个方法迫我留低。我只是很累,不想再和你们斗,我只是想有个新开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凌如烟忽然激动起来:“不!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宋书怀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他抛下一句,便跑了出去。
凌如烟只能震惊着書怀的说话。
“这天以后,我不会再是你的儿子,你做的事已摧毁了我对你的尊重和信任,我不能再和你相处下去。”
宋书怀逃到学长韦子浩家里,子浩看到半裸着上身,满眼红丝狼狈模样,也不问一句,便收留了他,更打算和书怀一同去美国的电视台。
两个月后,由于要等韦子浩完成在话剧团的工作,故书怀仍留在耀阳城,但他完全断绝和凌家人的的通讯,直至一天,诗意打给他,他决定再见她一次。
书怀望着憔悴苍白的诗意,他深深觉得她才是这件事的最大的受害者。
他温柔地问:“你没事吗?脸色很差呀!”
诗意恳求:“表哥,我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不知怎办!”
书怀不忍强硬地拒绝,他婉转地说:“我不能再被人扯着行,我不是他们的木偶,诗意,你也不要,你要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