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秦秋娘都被她害得一起流了泪，她也不好意思再哭下去，便收起了眼泪。

    “我不哭，姐姐也不哭。”别扭地说完，她伸出手笨拙的帮秦秋娘擦去眼角的泪。

    原谅她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懂得怎么与正常人相处，甚至连帮人擦眼泪的动作都生硬得可怕。

    可这如何能怪她？从来也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做一个正常人生存，除了完成任务所必需要学习的科目，其他的人情世故没有人教过她，她也完全不懂。

    虽然她现在这个人格是从九号身上产生出的副人格，虽然九号的所有冰冷的一面都被封在她的心底深处沉睡，虽然她这个人格也比九号更活泼更像一个正常人。

    但实际上，她这个人格从产生出来开始不久，她就一直处于冷冻状态中，三十三年内只解冻过六次。而这六次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叫她怎么能学会如何与人相处？

    她能保持性格开朗，也还是多亏心理学大师将九号的阴暗面全部封闭了起来。

    说起来，也怪不得那位大师这样做，研究基地的首脑们生怕九号再次心理不安定要闹自杀，只说要大师让她性格开郎些，免得老是想不开，结果没想到最终变成了两个人格。

    可笑的是，这样一来让首脑们更加不敢放心的使用九号，于是就将她冷冻起来，有需要的时候再解冻放出来使用。最终导致九号人格分裂后还没有进行过治疗，到现在九号的双重人格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潜在的危险。

    抱头痛苦一顿后，各自的情绪都得到了发泄，心里没有那么堵得慌了。两人红着眼互看了一眼，旋即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瞧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丫头似的哭鼻子。”秦秋娘取了帕子，绞干了帮白云汐擦脸，擦干净后就着她用过的帕子把自己的脸也擦了擦。

    白云汐见她一点都不嫌自己用过的帕子脏，心里顿时暖暖的，忍不住又唤她，“姐姐。”

    “哎。”

    “姐姐。”

    “哎。”

    “姐姐、姐姐。”白云汐越叫越顺口，越叫越高兴，黑葡萄似的大眼，笑得弯弯地。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她觉得好开心，好满足。

    “哎~”秦秋娘嗔怪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

    真是好孩子，让她又心疼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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