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试试看。”巽璟站起身，拂掉衣衫上的褶皱，冷声道，“离氿暝，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毕竟不是所有事都有补偿的可能……

    后一句巽璟没有说，但是离氿暝清楚地紧，毕竟那种苦楚他生生的受了万年。

    离氿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祭祀塔的，他坐在君椅上，那种围绕了他万年的孤寂感陡然而生。

    他坐在那儿，看着空荡的魔族大殿，头一次生出了远离的想法。

    他甚至在想，若他不是魔君，如果他的父君不曾死在九尾狐族之手，甚至哪怕涂山其的手段没那么阴险，他和涂泫箬都不会到如今这一步？

    苦楚，夹杂着酸涩。

    离氿暝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纯黑的扶手上，泾渭分明。

    胥阳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阿离，你怎么样？”

    “胥阳，如果你是泫箬，恢复了记忆后，知晓了过往的一切，你还会同我在一处么？”离氿暝的声音幽沉，望向胥阳的眼中一片荒寂。

    “……”

    胥阳张了张嘴，答案在口中迟疑了许久，却不忍说出。

    离氿暝看着，苍凉一笑，他抬手覆住眼睫，将其中的悲痛尽数掩盖。

    是啊，他也清楚的，她不会的！

    万年前，涂泫箬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么？

    她宁可死，也不想同他在一处了！

    离氿暝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

    再次睁开眼，他还是那个锐不可当的魔界君主，好像刚刚的脆弱都是假象一般。

    他望着四敞的殿门，心下怅然。

    “可是我怎么甘心？泫箬，我才刚刚知道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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