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茨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是酸痛,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为没有任何护理治疗的情况下,这种治愈速度虽然很快,但也算不上多么的惊人。
注射在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经顺着针眼,或者是被他的身体重新吸收,在罗茨昏迷期间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有已经泛黑的血块和青色的针眼无声的表达着自己被虐待的事实。
因为罗茨自己昏迷的原因,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需要等待一天的,或者今天就可以出去?
“吱嘎!”自己房间的铁门再次被打开,罗茨只是刚刚转醒,勉强着自己已经快破破烂烂的躯壳,躲避到墙角之后才敢看来人的相貌。
“还真如约翰所说,是个无害的爬虫呢。”全身穿着黑色长袍,和这所医院的风格更是格格不入,嘶哑的声音传入罗茨的耳朵,这让他确定一直虐待自己医生是叫做约翰。
“小家伙,抬起头来看着我。”罗茨眼神空洞,微微的抬起头,当他看到这黑衣人时,瞳孔一缩,马上低下自己的头,努力控着自己不去想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尖尖的帽子之下是一张没有任何面孔的脸,空洞的眼眶比他自己努力表现的‘空洞’更加‘空洞’,似乎想是被刀一点一点挫去的鼻子,依旧清晰可以看到刻痕。
右耳上有三个血洞依旧流淌着鲜血,伤口想要愈合却无能为力,血液顺着耳骨流到耳垂上,最终滴在地上。
“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黑衣人弯下腰伸出自己苍白的龟裂的手掌放在罗茨的额头前。
“不要~不要~”罗茨时隔一年再次发出自己声音,那声音像是鹿啼,又像是鸟鸣,如高山泉水激荡,清脆悦耳。
不断颤抖的身躯,凌乱的头发加上一点点的悲鸣声,就如已经忍受许久的小兽看见自己必死无疑留在世间最后的音响。
黑衣人蹲下来,把手轻轻的放在罗茨的背上缓慢的拍打,嘶哑的的声音极力用最温柔的语气来安慰他。
“别怕,你今天就可以出去了。”
“嗯~哼(;′⌒`)”罗茨颤抖的身躯在黑衣人的安抚下,慢慢平稳了下来,他悄悄的抬起头,哪还有什么黑衣人和什么无脸怪。
这些都是他的臆想,哪有安抚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主治医生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偷看了一眼之后,又把头缩了回去,罗茨也是不再哭泣,因为刚才的景象对他而言真的有着很大大冲击,那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那种表情,那这种神态,还有同样是右耳有着三个血洞,一时间仿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沉沦其中。
“十三号,罗茨对不对?”主治医生对着蜷缩在墙角的罗茨轻微的问着,不过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
罗茨站起来,带起全身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眼神依旧空洞,不过在很空洞的却还有着一朵跳动着的火焰。
“跟我来。”医生转身轻飘飘的留下这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解释,就好似满不在乎一样。
“咣铛咣铛。”链锁砸在长廊的地面上,两边的病人大多都用趴在铁门上那栏杆上,眼神中带有很复杂的神情,不知道是憧憬还是遗憾,亦或者是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