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霓裳微微颔首,便毫不犹豫的抬脚跨进了府门。
门口的侍卫早已呆若木鸡,对于这个女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时个个皆面面相觑,惊慌之余皆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眼睁睁的看着白芷荞,带着霓裳从容不迫的踏进府里,才有侍卫后知后觉的想到要去通报慕容楚辞。
瑾王府外再次炸开了锅,细细听来全是与白芷荞有关的污言秽语。
听着外面那呱噪的声音,霓裳的秀眉微蹙,悄悄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人。
谁知她却一脸的风轻云淡,霓裳在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
几个月前慕容楚辞命人将白芷荞扔到乱葬岗,认定她必死无疑,对外却虚伪的宣称,她因为白家的事情伤心欲绝一病不起。
慕容楚辞心疼,连夜将她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养病,让她远离伤心之事,自己更是在府上设佛堂祈祷她能尽快好起来,以往她做过什么,他都既往不咎,如此的情真意切。
外界的人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认为,白芷荞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让他们心目中堂堂大祁的战神瑾王颜面扫地,瑾王殿下为什么还放不下白芷荞这个贱人。
可白芷荞心里清楚,在过不久,外界就会开始盛传她已伤心过度,不治身亡的消息。
有了慕容楚辞先前的铺垫,所有人只会为她的死拍手称快,个个都恨不得她遗臭万年。
书房里慕容楚辞一身玄衣的坐在雕花桌案前处理着公文,他的贴身侍卫漠离如一尊雕塑般,立于他的身后。
一名府兵突然进到书房,对着他抱拳行礼:“王爷。”
“何事?”慕容楚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对于不重要的人,他向来懒得多说一个字。
“回……回王爷,王妃回来了。”侍卫憋了半天身体隐隐的有些发抖,声音更是莫名的忐忑。
身后的漠离眉峰一蹙,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那贱人不是死了吗?”慕容楚辞搁下手里的笔,诧异的语气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随意瞟到书房外那抹白色的倩影,到底是夫妻一场,他对那抹身影在熟悉不过。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意,冷冷的睨着眼前的府兵,眸子里一片阴鸷。
那贱人尽然还活生生的站在书房外,他偌大的瑾王府怎么就养了一群废物。
底下的府兵被慕容楚辞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瞬间感觉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后背,整个人犹如跌进冰窖一般,冻的心尖止不住的发悚。
“自己去刑房领二十鞭子,让那贱人在外面好好侯着。”慕容楚辞盯着那如蝼蚁一般的府兵,嘴里蹦出的话夹杂着他不曾察觉的怒意。
“诺”,绕是受罚府兵却如大赦一般,暗自松了口气,缓缓的退出书房,脚步虚浮的向刑房走去。
白芷荞看着那府兵如劫后余生一般,向他站岗的方向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