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一直都过的浑浑噩噩,要不是听说她又回了瑾王府,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完成那该死的大业。
“陆公子,曾经你我年少轻狂,不懂为人相处之道,以为太过多余的关心,便是爱。
让你我闹了许多的笑话,也让别人道尽了流言蜚语。
当初在烟雨楼里,可是你好言劝我要恪守为人妻的本份。
我的夫君是大祁威名远扬的战神,他战功赫赫,却从不居功自傲。
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会眼浊到看不上,我夫君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一门心思会往你这条死路上扑。”白芷荞有些自嘲的睨着陆祁修,毫不客气的对他反唇相讥。
白芷荞竟然拿他跟慕容楚辞相提并论,陆祁修心里串起一阵没来由的火气。
她能记性自己对她的绝情,怎么就记不住慕容楚辞将她丢掉乱葬岗的时候。
极力压下心里的火气,陆祁修蠕动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
白芷荞却先他一步的说到:“陆公子,这里是皇宫里的养心湖,与设宴的大殿隔眼便能相望,此刻你的未来的岳父大人正在对面看着你呢?”
白芷荞话音一落,陆祁修心下一怔,继而心里更被莫名的怒火充斥,一双黑沉的眼眸阴鸷的透过湖水望去对面,那眸光能将对面的南宫宁射穿一般。
对面南宫宁神情自若的捋了捋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眸很精确的与陆祁修的眼神在湖面上交汇。
南宫宁的老眼里透着陆祁修难以琢磨的情绪,陆祁修妥协一般的收回眸光。
微舒口气即使眼下与白芷荞相处的机会在难得,他也必须得走了。
一双眼眸有些歉疚的看着白芷荞,很是不舍的对她说到:“芷荞,祁修哥哥现在有些私事要处理,你乖乖的,祁修哥哥过两天就去找你。”
说完陆祁修一双眼眸有些怨怼的扫了一眼湖对面的南宫宁,忍不住对着白芷荞看了又看,带着无限眷恋的迈脚离开。
现在她还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陆祁修慢慢淹没在夜色中的背影,白芷荞绝美的脸上竟是掩饰不住的狠戾。
总有一天,她会让陆祁修死无葬身之地,以慰藉爷爷跟大哥和白家上上下下,那一百多口孤魂的在天之灵。
微风轻起,凉亭里白芷荞鼻尖早已嗅到一阵淡淡的桂子清香。
绝美的脸上勾起一丝诡异,今晚在大殿里已经够精彩了,而在这凉亭里也是一样的刺激。
这时浓浓的夜色里,突兀的响起一声嘲讽的女声:“没想到堂堂的瑾王妃,竟也胆敢在皇宫里私会外男,还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也不怪外界一度盛传,瑾王妃朝秦暮楚,水性杨花。”
黑暗中白芷荞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锐,这声音是钱雪汐的姑姑,当今皇上的贵妃钱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