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她走到一半，突然啐了一口，狠狠地说。

    霍伊尔· 哈里伯爵并没有在两个人战斗时逃跑，他甚至没有走下那辆机车。

    他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地方可逃的，但是如果不试一试，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逃跑吧，如果奇迹真的发生了呢？”那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在他面前时，就是带着愉悦的声音如此对他说道。

    所以他跑到了这里。

    “咚咚。”

    车外一阵敲门声。

    “是之际先生么？”霍伊尔· 哈里伯爵问。

    “是我。”传来的，是年轻女孩儿的声音。

    霍伊尔· 哈里伯爵沉默不语，他呆坐了一会，竟然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打开了车厢的门。

    他想要走下车，却腿一软，滚了下去。

    宽厚的身体像一个皮球，摊在克里斯蒂娜脚前。

    他试了试，没能站起来，索性就坐在地面上。

    “霍伊尔叔叔，我万万没想到是你。”克里斯蒂娜轻声说，“你是母亲在学苑里就结交的好友，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你的二女儿还给我做过一个玩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参与其中，难道我的母亲，真的有那么多人需要她死去么？”

    “是，她必须死。”霍伊尔伯爵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契约，然后当着克里斯蒂娜的面撕得粉碎。克里斯蒂娜也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么雪莉呢？告诉我，她是不是，也要像母亲那样死去？”克里斯蒂娜看着那些纷飞的纸屑，问出了她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

    那张契约上一定有另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她现在不想那么快的知道了。

    慢慢来……慢慢来吧。如果真的是她不敢想象的某个人……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需要的话，没有谁是不能死去的。”霍伊尔· 哈里伯爵喃喃自语。

    “……谢谢你的回答。我会放过你的家族的。永别了，哈里伯爵。”

    克里斯蒂娜从腰部取下手铳，对准地上的男人。

    火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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