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顿了顿，那天应该不算吵架吧，他们连话都没说几句……只不过她想吃剩菜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就发脾气了。

    袁仕听完事情原委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一时又分析不出什么头绪来。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起来。

    “袁总吗？”那头是乔志勇的秘书，“请问现在有没有空，乔总有几句话想跟您单独谈。”

    ……

    袁仕这一路上心里像栓了好几只瓶子，七上八下，叮叮当当晃个不停。

    总算到了乔志勇办公室，他迫不及待进去，一见了乔志勇便竭力挤出一个讨好又不失自然的微笑。

    “乔总，我……”

    “你先坐会儿。”乔志勇的目光一直锁在手中几份文件上。

    袁仕忐忑的坐下，大概等了他十几分钟。

    然而就是这沉默漫长的十几分钟，像酷刑一样难熬。

    等乔志勇看完文件，才缓缓抬头，锋利的目光不带任何温度，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表情。

    “你对苏念了解多少？”

    袁仕被问的一头雾水，努力揣测这话背后的含义。

    “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乔志勇声音低沉，“敢隐瞒一个字，我立即终止跟铭诚公关的合作！”

    “是是……”袁仕后背冒出冷汗，他没工夫再揣测了，只能把苏念的家庭情况、个人经历、社交范围……总之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乔志勇。

    “乔总，她还在上大学，不是铭诚的正式员工，所以我也是从她同学那里知道这些的。”袁仕如实回答，“听说她家庭情况不是太好，早早没了父亲，母亲身体又不好，干不了重活儿，她小时候过的挺艰难……”

    “后来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也没敢跟家里要学费，是跟学校申请的助学贷款，加上平时打零工，勉强能撑下去。”

    “她哥是尿毒症，这种病治起来又耗时又费钱，把她家底都给掏空了！所以她才会为了一点报酬去参加那次饭局，才会跟您……”

    袁仕皮笑肉不笑，努力想从乔志勇脸上寻到一丝满意。

    可事与愿违。

    乔志勇不耐烦的摆摆手，声线也阴冷了很多，“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哦……”袁仕转转眼珠，恍然大悟，“乔总，苏念从来没交过男朋友！”

    乔志勇冷冷瞥他一眼。

    袁仕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笑的阳光灿烂，“乔总，这是千真万确的！听她同学说，她连跟男生讲话都很少，更是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她同学都笑话她是出土文物！呵呵……我倒觉得这年头，这种女孩太珍贵了，您说呢？”

    乔志勇轻轻叹口气，眉头紧蹙。

    亏他还是做公关的，说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到点上！

    “袁仕，”他看着他，“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袁仕心里咚的一声，刚刚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上来。

    他绞尽脑汁，语无伦次，“这……哦对了，听说苏念她妈很是重男轻女，所以她小时候过的不怎么好……那个，还听说她同学说，她以前在家总是吃她哥哥的剩饭……”

    乔志勇猛然抬眼。

    这句话狠狠敲在他心口上。

    “吃她哥哥的剩饭？”

    “对啊，”袁仕笑道，“那种家庭……重男轻女嘛。苏念她同学还说，就连苏念上大学，都没吃过一顿正经饭，平时去餐厅她都自己带个小饭盒，打了饭先给她哥送去，她哥吃完了她才吃……”

    “够了！”

    乔志勇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大步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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