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几乎是喊出这句话。

    然而话一出口她就看到乔志勇目光里那道凛冽寒光。

    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念耳边传来他冰冷无情的三个字，“不可能。”

    一瞬间她感到心像破裂的冰面，他一脚踩上去，她就顺着裂纹掉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直到溺亡。

    “为什么？”

    “苏念，你应该清楚，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束缚！而对我来说，婚姻就是束缚！”

    苏念怔怔看着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那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接受的安排，我非常厌恶！”乔志勇一字一顿，“摆脱那场婚姻之后，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的也很好，我不想再给自己套上一副枷锁了！”

    “而且就算我要结婚，结婚对象也不可能是你。明白了吗？”

    许久，苏念呆愣着点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

    “是，我不配。”她颤抖着声音，“我只是你的玩物，本来就不该越界！”

    “念念……”

    “早点休息吧。”苏念边说着边为他脱去浴衣。

    那晚她跟从前一样温顺的在他身下，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躺着还是趴着。

    可那双大眼睛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泽。

    事后乔志勇站在阳台上，倒了杯酒，看着略微发亮的天边。

    这一晚苏念把他伺候的很舒服，但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乔志勇轻叹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

    ……

    苏念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周嫂见了纳闷，轻声问她：“要跟乔总出去旅行啊？”

    “不是。”苏念轻轻摇头，随后又握着周嫂的手，说了好些话，“这几年多亏你照顾了，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苏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周嫂害怕，“是……是要辞退我吗？”

    “当然不会！”苏念拥抱她一下，拍拍她后背。“对了，志勇呢？”

    “他一早就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还要加班？”

    “嗯……”周嫂面露难色，“听说是跟一个姓邱的小姐出去。”

    苏念心里咚的一声，像被人用拳头猛捶。

    刚下了一个女人的床，立刻又带着别的女人出门……呵，她怎么从前就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呢。

    公司里关于邱若雨的谣言满天飞，几乎成了所有人必备的茶水间谈资。

    连一向沉稳的展鹏都有些沉不住气。

    “乔总，您得想想办法，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有什么办法可想？”乔志勇神色淡然。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堆积如山，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去不完的应酬……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公司所有人都说邱若雨是上了你的……”展鹏硬生生把“床”那个字咽了回去，“所以你才这么照顾她。”

    “啪！”乔志勇把手上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拍，面带怒意。

    “乔总……”展鹏咽了咽口水，“造谣的除了方晋阳，不可能有别人！他们对邱若雨不利，也是在针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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