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就把入学申请表给你，校长是我好朋友，他会帮你这个忙。”

    “谢谢。”

    “程珊，”展鹏语重心长对她说，“乔总其实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但方晋阳的背叛，让他不得不放弃你。如果你今后不想留在乔氏了，乔总会为你写推荐信，把你推荐给别的公司。”

    程珊露出惊愕的表情，接着眼眶一热，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

    方晋阳如约赶到猎场时，一眼就看见休息区里的程珊。

    “你最近怎么样？乔志勇有没有找你麻烦？”

    程珊摇摇头。

    “呵，”方晋阳冷笑，“我猜他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师哥，你让那些人怎么跟苏念说的？为什么苏念会从楼上摔下去？你知不知道，差点闹出人命！”

    “我哪知道苏念那丫头会跳楼？我只是让那几个人告诉她，是乔志勇要带她去医院打胎，他们是执行命令的！”

    “你假冒乔志勇的名义？”

    “不然呢？”方晋阳瞥她一眼，“要想利用苏念，就得往她痛处戳！我还以为苏念会因此痛恨乔志勇，然后就选择跟我们合作了……没想到，她这么不堪一击，竟然跳了楼！”

    “她一个单身女人，又怀着孩子，你找那么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去吓唬她，她当然受不了啊！”

    “我说程珊，你今天怎么老帮着苏念说话？”方晋阳有点不耐烦。

    “我不是帮着她说话，”程珊声音渐低，“我也是女人，也是单身妈妈，我知道这种苦楚。”

    方晋阳看看她，目光带着几分轻视与不屑。

    “总之，你继续在公司里盯着乔志勇的动静，我计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苏念不行了，那我们就得另找一个目标！”

    “师哥，你还没放弃？”

    “我干嘛要放弃！”方晋阳觉得今天的程珊怪怪的，“我费了那么大力气，伪造了乔志勇行贿的证据，现在就差一步就要把这证据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了！我当然不能放弃！”

    “按说苏念是最合适的人选，”方晋阳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她跟乔志勇的时间长，又是天天睡在一起的，要是她把假证据捅出去，是最有可信度的。只可惜……”

    “对了师哥，”程珊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我儿子上学的那件事，你帮我办的怎么样？”

    方晋阳一怔，随即笑笑说，“这不是正在办着嘛！”

    “两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学了！”

    “程珊，这事你不能急，毕竟他是私生子……”

    “私生子怎么了？”程珊情绪有点激动，“师哥，这事你到底是办了还是没办啊？”

    方晋阳脸色一沉，冷冷盯住她。

    “你是不是一直拿这件事，来考验我对你的忠心？”

    “程珊！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方晋阳厉声呵斥她，“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那一刻程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寒霜。

    同样一件事，展鹏只用了两天，方晋阳却拖了两年。

    然而无论对展鹏还是方晋阳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甚至只是举手之劳。

    只看愿意帮她还是不愿意。

    程珊冷笑一声，忽然觉得从前付出的那些，统统不值得。

    “我没事。”她抬眼看向方晋阳，“不过师哥，你可能会有点麻烦。”

    “你这什么意思？”

    方晋阳话音刚落，展鹏便从休息室后面走出来，从程珊手中接过录音笔，然后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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