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的想法，虽然他人忍的很辛苦，但是他愿意憋着。

    “我明天就买套，买一堆回来……”

    她闭着眼睛不理他，正经起来的林亿森还是这么正经，脱光了都无动于衷。

    撩了这么久既然只能光舔不能吃，好可惜啊……

    “我想听…说你爱我。”

    他凑在她耳边，说的很轻。

    “不说，你又不给我。”

    “不说不让你睡。”

    “那就不睡，聊一夜。林亿森，你前妻长什么样啊？”

    她撅着嘴，问他前妻长什么样。

    “没你漂亮，没你年轻。”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啊？”

    他的眼神黯沉了下去，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根本就说不出口。

    “睡觉。”

    他松开了她，和她保持距离。

    “你说嘛，不说不让你睡。”

    “睡觉。”

    他的声音有些微凉，生气的时候虽然不暴怒，但是却很冷。

    “我们都把过去捋一下，你先说嘛，我听着，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关晓萌不安分的拉着他的胳膊，想睡觉？窗户都没有，她以前就是个夜猫子，不喝点酒根本就睡不着，但是自从认识林亿森以后，去的酒吧次数少了，整天围着他一个人转，但夜猫子这个习性也没那么容易改过来。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林亿森闭着眼睛不想回忆所谓的过去，能把那血淋淋的过去说出来的都是爷们，但他不是。

    “那我说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光溜溜的都懒的出门拿啤酒。”

    “从前有个小女孩，喜欢上一个小男孩，那年她六岁，刚从家里跑出来，她的妈妈又被继父打了，护着她让她赶紧跑。小女孩听话的跑了，碰到一个小男孩，他也运气不好跑网吧被父母发现，找到他揍了他一顿，一气之下他离家出走，正好在路上碰到被打的衣衫不整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林亿森的反应，还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那个小女孩走路不小心撞上了他，小男孩本来想骂人的，后来看着她惨兮兮的脸又咽回去了，顺便花了三块钱给她买了两个包子，一份豆浆，把她当成了一个小乞丐。”

    “她感动的哗啦啦的掉眼泪，小男孩过马路的时候没看车，小女孩反应过来时，他依旧被撞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急的不行。”

    “后来送医院以后，虽然抢救过来，但是却瞎了。”

    “小女孩很自责，她把眼睛捐给了他，当了一年的瞎子，那年她才快七岁，为了两个包子一份豆浆，送给他一双眼睛。”

    “后来小男孩走了，他脾气很倔，一年里都在找这个小女孩，找到她时，那是一个冬天，她衣不遮体的坐在路边，被她的继父锁着当乞丐，小男孩找到时，她正跪在路边，找到以后，趁着她的继父不注意，连锁带人的拽着她走了。”

    “他带着她回到那个医院，求着医生把眼睛还给她，又是磕头又是哭的闹的厉害，小女孩什么也看不见，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能看见这个肮脏的世界了。那个小男孩却默默离开了。听别人说他们去了国外，再也没见过。”

    “故事讲完了，你睡了没啊？”

    林亿森转过身，突然紧紧抱着她很久没有放手。

    “原来她是你啊……小乞丐。”

    关晓萌愣住了，小乞丐……很多年没人叫过她了，他怎么知道的？

    “后来小男孩眼睛有个白血病走的女人捐了一对眼角膜，他又重见了光明，回到了国内，找到了她……”

    “别开玩笑了，这个故事……是我编的。”

    “那你为什么哭啊……”

    她伸手擦着她的泪水，附在她耳边，声音很温柔。

    “说你爱我，不然不让你睡了。”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听着这个故事越听越耳熟，那是发生在他十五岁时候的事情，正好处在叛逆期……

    路上遇见一个小乞丐，不忍心花了三块钱给她买了两个包子一份豆浆，谁知道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别的地方都没事，就是眼瞎了……后来他能看见才知道这女孩把眼角膜给了他，找了她一年才看见她在路边要饭，拴在那里面无表情，一个破碗放在那里。

    当天就偷偷拉着她带锁跑回原来的医院，从来没跪过谁的他跪着求医生把眼睛还给她。

    手术后来成功了，他又成了一个瞎子，和家人去了国外，那小女孩依旧活在家暴乞讨中……

    “说了你又不给我，我睡觉了。”

    关晓萌不停擦着眼泪，这眼泪像擦不掉一样，越流越多。

    怎么都止不住。

    “那我说吧，我爱你……别哭了。”

    他打开灯，拿着纸巾擦着她的眼泪。

    他回国后试着找过她，却音讯全无，他的继父暴死在家里，听说是心肌梗塞走的，她的母亲听说被大户人家接走，过上了好日子。

    关晓萌哭的更汹涌了，人本来就傻的不行，一听到这三个字根本就停不下来。

    林亿森安慰了许久，她才停下来，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