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杜千羽突然感觉一阵苍凉，这种被生活紧紧捏在手里没有一丝挣扎空间的窒息感，让她近乎绝望。

    “唔唔唔唔……”

    杜千羽的胳膊被勒得通红，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但现在除了拼命反抗，她还能做什么呢？

    必须要反抗！

    撕拉一声。

    杜千羽眼睛上的绷带被扯了下来，接着，嘴上的胶条也被拽掉了。

    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杜千羽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钟恺，你太无耻了！”

    杜千羽扯着嗓子吼出来，把心里燃烧的怒意倾泻而出。

    “我无耻？”

    钟恺笑。

    杜千羽这才发现，才一晚上没见，钟恺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精神状态完全垮掉了。

    他的眼珠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睡觉，一直在跟人撕扯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如此狼狈！

    “对，你竟然意识不到，这就是最高境界！”

    杜千羽对他没有一丝同情。

    “我不无耻！”

    钟恺声嘶力竭地吼道，面部血管因为激动而凸起，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道纹路。

    被撕下来的绷带和胶条在钟恺手里被狠狠揉着。

    杜千羽被她吓住了。

    眼前这个丧失理智的人就是一头危险的野兽，一旦被激怒，就会将猎物撕碎。

    杜千羽不想。

    她还有妈妈和外婆要照顾，还要程家三口人报仇，还要把外公一辈子心血打造的杜氏集团抢回来。

    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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