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耀眼之容，美丽又可爱。

    “真不愧是有‘月光鸟’之称的灵鸟，纵使是拿来做宠物也有几分牌面。”她笑着揉了揉鸟头上的长羽，又叹道，“不过此地终归不比四方界，所以你们还是低调些为好，免得又让天道找着了借口来治我。”

    说完，她探入黑暗中虚空一抓，随后往阵中洒去，原本似点了数展白炽灯的阵心顿时被拢上一层晦暗之色，连同鸟群也像是悉数往浇墨的水里浸了一圈，变得和灰扑扑的小麻雀一般不起眼。

    幸免于难的灵鸟头头跳过身见手下鸟民变成此番模样被惊得一个脚滑差点没栽地上去，好在及时挥动着双翅飞了起来，在阵外一边凄惨叫唤一边又不敢靠近，一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鸟民们从小仙女变成平民百姓的模样。

    罪魁祸首慕汝毫不留情的发出大笑声，招手把它给喊了回来，“让你的小灵鸟们去替我办点事，结束后我自然会给他们恢复原来光鲜亮丽的模样，至于你，我要你乖乖的去给我在一个人身边待着，好随时给我汇报情况。”

    小灵鸟看了看一脸恶势力的她，又回头看了看黯然无光的鸟民，最终迫于形势无奈乖巧点头。

    慕汝又满意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真乖，让他们去吧。”

    灵鸟头子细叫两下，飞至空中发出一声长鸣。

    其余小灵鸟得了命令纷纷由阵中飞离，再从窗口蜂拥而出，奔月而去，转瞬便掩在了夜色之中。

    慕汝喂给剩下的灵鸟头子几颗指甲盖大小的灵石，往它脑袋里打入一到灵印，它便也随后扑腾着翅膀飞进云雾中去了。

    尘埃落定，慕汝一个口诀清扫完现场，靠在窗前吹着夜风享受完全不同于罔泽的灯红酒绿与喧嚣。

    ……

    《红尘》的第一幕需要雪景。

    不过好在，这在以雪城闻名的符州并算不得什么难事，只不过几人需得提前一天出发前往答答山。

    因为只需要去拍一幕戏，所以随行的人并算不得多，毕竟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多有名的剧组，没几个演员愿意跑那冰天雪地里去挨冷受冻的凑开机仪式的热闹。

    坤明让小付借了去讨论为数不多的武打动作，宋贺在导演车上与其商讨片酬问题，所以慕汝他们这车就坐了三个人外加司机，这三个人里除去慕汝和罗清，剩下一个，是临行前以剧组成员的身份强行挤上来的杨溪玉。

    杨溪玉是典型的越看越好看型，五官精致而柔和，给人的第一印象不会美得太惊艳扎眼，又偏让人越想越觉得好看，也就越无法忘怀。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仍比不上受灵力由内而外滋养而生的慕汝那种浑然如玉的容貌。

    杨溪玉见她第一眼，眼中便是难掩的惊艳与羡慕，反观罗清与慕汝，一个只是友好的笑了笑当作打了招呼便玩起手机，另一个更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从始至终都只盯着手中的《大洲后史》。

    她笑得脸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