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好在这些剑多数落在的富贵人手中,都能养护得好,也没随了人陪葬,不然怕是只能像商王墓里头的泽耳剑一样锈得看不出原貌。”
宋贺跟着惊叹了一番,“那姨姥的剑是前六柄中的哪个?”
“emmmm……前辈的剑,似乎是后六柄中的晡时。”
“嗯?不是说后六柄是说着玩的没人见过吗?”
坤明无辜的摇摇头表示书上就是这样说的他也不明白情况到底如何,然后把求知的目光转向边上自顾自玩手机一副“干我屁事”模样的慕汝身上,宋贺见状也把求知的目光转了过去。
慕汝终于抬头淡淡瞟他二人一眼,“干嘛?”
宋贺忙扯了扯罗清的袖子,她便好心也凑了过来,道:“姨姥,你这佩剑什么来历呀?”
“坤明刚不说了,晡时。”
“可书上不是说十二时辰剑的后六柄并不存在吗?”
慕汝睨向她,“书难不成就不是人编写的了?你们现在的人都能信口雌黄成书,古时候的人又如何不会。”
“……”
“我虽不晓得为何后六柄没了响声,但晡时确实是其中之一,临前由我师父交予我,她手中当时还有两柄,一为前六的平旦,一为后六的亭午……”大抵是她与易长溪的关系好,前后总共知她带着好酒往易长溪那儿去取过八回剑,每每都是把人灌醉,然后趁机连哄带骗的要一柄剑走,虽不至于次次都能拿上十二时辰的回来,但总能带回不差的来,再加上后来缴获了别人的,你就是说其实十二柄时辰剑都在她那儿慕汝也丝毫不会质疑。“你们所瞧见的史书多为朝廷所记,然而大洲战乱停歇前还存在着半个江湖,后六柄落入他们手也不足为奇。”
几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宋祁峥适时的来突出了下重点,“十二时辰剑在国际上的收藏地位十分突出,你这若真是晡时,保守价值在20个亿以上。”
在场众人:“……”
宋贺的小心脏受到了相当强烈的打击,谁能想到身边这个一开始身无分文还要跟自家小辈一块儿被迫打工赚钱还房租的人,竟然是个隐藏富豪,还是很富的那种……“慕姐,您师父还收徒吗?拜师过后她能也给我一柄剑吗?随便啥都行!”
“来不及了,她老人家估计早死得连骨头渣都没了。”
此时,长溪门后山某院落,桂花树下着白裙的女人忽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奇怪,分明不觉得冷,却还能着了风寒病?”
“得了吧,”边上举着坛子灌酒的少女一点不客气的戳她心窝子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年纪的老妖婆心里头没数?还风寒,就是往你心窝子捅上一刀你都能活蹦乱跳的!”
“没事喝你的酒去,少说话,这么多坛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你倒是过来同我一块儿喝啊!落我自个儿在这儿,你是怕喝醉了出些洋相让我笑话了去?”
“你哪回灌醉过我?”
“哼!”
“哈哈哈。”
……
“这确实是晡时!”老庆一行人群中爆发出惊喜之声,“与我祖师爷留下的资料中所说的一模一样!这就是晡时!”
慕汝脱口问道:“你是庆安常十三的徒弟?”
“您知晓我祖师爷?”老庆旁边的老人愣愣的转过身来,走出人群一步道:“徒弟自然是算不上的,祖师爷他老人家早仙逝多年,我只能算是他老人家的徒子徒孙。”
“那没问题了。”慕汝将手中的包袱丢到他面前,“这剑便交给你了,两柄剑,材料与图纸我都分类归好了,做好之后直接交予我金主。”
“额……您金主?”
慕汝一手将宋祁峥拉了过来,“这位。”
“……好的、好的!”
“……”宋祁峥沉默片刻,面上纠结道,“非得是金主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
“……”
宋贺受不了这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索性跑过去和老庆他们一块儿拆包裹。
当中的东西倒也简单,几张图纸与几块颜色不一的铁锭,他凑近了看半天没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几个老人已经一人一块的捧在了手上,那表情简直比见了亲爹亲妈还要激动。
“这些都是已经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书上记载的铸剑材料啊!说不定与当初易大师用的是同一批呢!慕小姐您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些!可还有多的?”
……当然是趁易长溪喝醉的时候顺的。
“这些也是我师门中代代传下来的,已经没有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