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冲突(第2页)
半夜醒来时,子昭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阿婆见他醒来,大惊小怪地惊呼,手忙脚乱地张罗,絮絮叨叨地埋怨,直到母亲一脸焦急的的赶来才退到一旁不做声。
“子成挨了打,”母亲在埋怨子成不该带他去喝酒,埋怨他第一次喝酒不该喝那么多后,说,“是父亲打的。”
“你不该喝这么多酒的。”母亲又轻声地埋怨。“子成现在还关着,在西头的房子里。”
西头的房子正对着朝东开的大门,母亲说的西头,是第二进的西头,下人和臣奴的住处。进门左右两厢南北向的房子,才是他们主要的起居场所。
“子成不该带你去喝酒的,他自己也不该去。”子昭没做声,默默地听母亲说话,“祖灵护佑!这次你们没事,真是万幸!”
“怎么了,母亲?”还是浑身无力,喝了一口母亲递过来的略烫的水,子昭说话的声音因虚弱而显得轻声细语。
“子成和子画打起来了,子成先动的手。子成砍伤了子画的一个亲卫,抢了他的戈,刺伤了子画。”母亲的声音越发轻缓,带着些许的哀愁,“他自己的背也被砍了好深一条口子。”
子成打架了,而他虽然在场,却因为人生的第一场醉酒错过,子昭心里多少有点遗憾。和子成不一样,子昭从小便是个听话的孩子,但男孩子多少都会有些向往热血的打斗。
他不担心哥哥。
回家后还会挨父亲的打,毫无疑问,哥哥没事。说不定这一场和子画的打斗,是哥哥子成占了赢面。母亲说的“好深一条口子”,怕是加了母亲自己的想象。
第二天,仍有些醉意的子昭偷偷地跑到西厢房去看哥哥时,哥哥正有气无力地趴在草席上哼哼唧唧。看到子昭过来,立马来了精神:“嘿嘿,昭,你错过了最精彩的场面!”
“听说打起来了?”子昭隔着门栏看了看哥哥的背,却什么也没看到,已经换了衣裳,若非见到哥哥趴在地上呻唤的样子,看不出哥哥有受伤的样子。
说起昨天的事,子成完全忘了疼痛,眉飞色舞起来:“多亏你说要短剑玩。昨天要是没带剑去,哥哥可就吃大亏了。”
按哥哥的说法,昨天子画带着亲卫前来,言语轻慢,说子成没用,有了封地也不敢去,封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开疆辟壤是别想了,就是去,也是送死。一番话说得子成火起,抽出子昭腰上的佩剑就往子画身上招呼。
子画大约没想到他如此生猛,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开打,吃了一惊,后退了几步,身边随侍的亲卫持戈格挡。
按子成的说法,当时他的那个勇猛啊,简直无敌:“挥剑就砍掉了那家伙的左手。”
“痛快!”见了血的子成愈加兴奋,继续砍,被子画的亲卫打掉手中短剑。子成酒兴上来,见了血便愈发兴奋,一把夺过断臂亲卫的戈,往子画刺去,子画侧身躲,躲过身子,却没躲过手,还是被子成刺中手臂。
另外两个亲卫见子画受伤,也不再顾忌,立马扑上来,打掉子成手中的铜戈,左右挟持住子成。
子画随后骂了些难听的话,狠狠地看着他。“刚刚你攻我,我没武器。现在换我攻你试试!”子画捡起地上的短剑说,并示意随侍放开他。
子成只有躲,手上、背上中了好几下。最后倒在地上,子画用剑指着子成的咽喉,还是自上而下看着他,带着轻蔑。停了好些时间,子画把短剑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子昭看哥哥脸上红肿,指印犹自未消,问:“脸上怎么了?”
哥哥讪讪地一声不说,头一摆,又扯动背上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听说回家后挨了父亲的打?”子昭想着刚来时哥哥的哼哼唧唧,问道。
“他是打给大王看的!”子成语气有明显的不满。“他怕得罪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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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酒。
若说商朝是中国最爱喝酒的朝代,毫不为过。
也因此可见当时的粮食产量在大多数时间里至少是足够的。
周朝灭商以后,统治者还专门告诫百姓,不要像商朝的人那样放纵饮酒,这便是有史可考的历史上第一个禁酒令的成文法《酒诰》。
至于文中加了郁金香的酒,不是凭空杜撰,真是有的。所为馥郁一词,不是凭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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