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山鸡族汉子抱拳。“我叫雉宣,还未请教大名。有机会想多请教。”语气诚恳,却不是挑战。
“大名没有,我在族中这一辈里行二,叫我风二好了。”风二忽然话题一转,问雉宣:“刚刚我明明有一个破绽,你怎么不来破,反而退了一步?”
你那是诱我,欺我看不出么?雉宣不答,看着他哈哈大笑。若是再战下去,他相信凭体力他最终能胜过风二,只是看风二刚刚只是微汗,这一仗要分出输赢,怕是自己也是熬得够呛。
风二也大笑,往回走去,站到自己族中的黑色鲤鱼旗下。
这边战完,一时无人上场,卢保拉着王子来到另一边。
校场上另一边刚散了一对选手,场中空着。卢保问旁边的人情况,旁边的人手指着对面的旗子中的一面,说:“刚刚那边松鼠旗下的人,连胜了三场。大人说了,连胜三场的就不用再比了。”
“下面会是谁对谁?”卢保又问。
“知不道啊。”边上这人,人虽小巧,留着稀稀拉拉的几绺胡子,看上去有点猥琐,说话却不啰嗦。“按吕会大人的说法,你觉得你行,你就上,自然会有人来挑战。连胜三场的,到场边登名。”
场上一时没人上,边上的人接着说:“你们来晚了,刚刚松鼠族的那人真是行,手中长矛使得出神入化,一连上来三人,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说完这些,仍不过瘾,又摇头晃脑补一句:“当真厉害!”
才说完,便见一人左手短剑,右手持盾,大步走到校场中心。
边上那人见了,小眼放光,以为卢保等人才来,便主动对卢保说:“这人叫栗交,之前已经连胜三场了,只是不知怎么又上来了?怕是有有得看。”
“之前上来时,只是木盾,才没多久就换了。”那人看着栗交手中的盾牌,说,“想是适才连胜三场,他的族长赏给他的。”
子画一看,果然那人手中的盾不同先前,蒙了皮,皮上烧了一棵树,带刺的栗树。
栗交站在场地中央,手中的木质短剑朝盾上一拍,“啪!”的一声,大喊:“栗交在此,谁来战我!”
这一声,喊得威武霸气,场边围观的人轰然叫好。
子画见状,便要起身应战,才一动念,旁边闪出一个人影,人未到,声音已经先飘了出来:“俺来会会你!”
人影到场中立定,是个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中年人双手拢在袖中,端着肩膀,眼睛阴阴地看着栗交,似有仇恨。
来人对栗交说,“正要找你,奈何我到时你已三胜下场。现在你自己又来搦战,这须怪不得我。”
“你是谁?”栗交看着对面的人。“我剑下不走无名之辈。”
“倒是真要让你失望了。我曾立下毒誓,若是不报栗氏欺我辱我之仇,我便是世间一无情无义之人。”来人阴森森地说。“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便是有了姓名又有何用!”
来人声音越变越缓,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只要这世间还有一个栗氏的人,我便是这世间无名无姓之人!”
一席话说得肃杀萧条,决绝无情,围观的人都评注呼吸等着看打起来会怎样,究竟谁胜谁负。在一旁树荫盖下端坐的吕会看出场中不对,长身而起,大喝:“休得闹事!”
吕会手一招,环伺身后的四名士兵立即冲进场中,隔开二人。吕会缓缓走到场中,大声说:“今日遴选,只为选出新兵中善战之士,却不是尔等寻私仇的所在!”话是对大家说,眼睛却看着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中年人仍是双手拢在袖中,冷冷地看着栗交。
栗交果然受不了这眼神,对吕会说:“大人,请允许我和他一战!”
“没听到我说的吗?!”吕会头微微偏向栗交,语气甚是严厉:“这里是遴选善战之士的校场,不是尔等寻私仇的所在!”
“都给我退下!”吕会说了这句,留着场中二人,隔着四名士兵,相对怒视。
场上一时相持,围观众人却兴奋起来。
“看到这人是从哪里上来的没?”一个人问。
“没注意啊,刚刚尽看栗交去了。”另一个人在子画背后回答。
“听这人的话音,怕是和栗氏一族有深仇啊。”
“谁说不是,他居然说自己是‘无名无姓之人’,却不知是怎么登入行伍的。”
吕会走到场边树荫下,回头看二人还在对峙,心中恼怒,大声喊:“栗交,你给我过来!”
栗交犹豫了一下,看着来人,缓缓倒退着出了场中。
四名士兵对着来人逼近,那人也缓缓退到场边,转身挤入人群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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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惯例:关于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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