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生所在的病房,一如先前所见的那样窗明几净。此刻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铁生以外,几乎是空荡荡的。其余两位病人都已经出院了,只有咱们家老王还躺在这里装死,真是没羞!也不知道王宽说这句话的本意究竟是嗔怪还是心疼,亦或是两者都有。只见他捏了一个法诀,暗自念念有词,仿佛念动了一句什么咒语,我也没听清楚他究竟说的什么。
只见他右手上忽然闪现出一道神奇的金光,比窗外的阳光还亮了几分,却宛如雾气一样凝聚在一起。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断定这不是我的幻觉,悄声问:王宽呀,你在干什么?
只见王宽右手好像握着一把沙子似地捏着那一股亮光,洒在了王宽的脸庞上。那股光仿佛是具有生命一样,统统落在了王宽的脑袋上,渐渐融入了他头上的每一寸皮肤。这是本门的眠术,可以让被施法者安眠,对外界很多刺激都毫无知觉。王宽解释道,让他好好睡一觉,我们解开他的衣服,我要给你看的那个奇怪东西在他的背后。
一边解着王宽的衣服,我一边问道:那你这道眠术跟心理学上的催眠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宽一边忙乎一边道:没有关系。心理学上的催眠是通过一系列的暗示、引导性语言对被催眠者进行催眠,属于精神领域的概念;而眠术是通过法术来让对方陷入深度睡眠状态,和心理学方面没有任何关联与可比性。这道法术轻易不得擅用,因为容易打乱人体的正常生活规律;也不可能用于外科手术,因为即使对很多刺激都毫无知觉,但是对极度的疼痛感还是会有反应的,会把睡眠者从深度睡眠中惊醒。好了,把他翻过来!
只见王铁生背后的皮肤光滑细腻,和常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甚至比普通人更富有光泽。肌肉虬结,显然是经常锻炼的成果。只不过在他的背心处,我看到了一个奇特的凸起物……那一块凸起物好像是长在他背后的肉瘤一样,虽然皮肤颜色和周身上下没有任何差异,但俨然有两只馒头那么大。任何人背后多了这么一块肉瘤,感觉恐怕都不会太好。
奇怪,王铁生是罗锅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惊奇地说道,读大学时和他一起洗过澡,见他背后各处都很正常的,没有这块肉瘤。
那么说,这块肉瘤也是最近才长上的?王宽道,那就怪了,先前看病时因为担心会不会得上什么不治之症,我们带他去照过X光片,片子上也无法显示这究竟是什么。而且你仔细看,这东西好像还会动,不知道是呼吸还是脉动。
我顺着王宽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一块肉瘤微微地起伏着。频率很慢,仿佛和王铁生的心跳或是呼吸同步的。难道这是一个活物?这么一个发现已经令我震惊了,我好朋友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也想知道。不过,目前为止王铁生很安全,因为他的大多数生命体征都在正常范围以内,除了轻度的贫血以外;内伤也在逐步恢复中,这是万幸的事情。至于说他背后的肉瘤,如果这家医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可以换一家医院给他看看。
我伸手摸了摸那一块肉瘤,王宽想出手阻止我,却满了半拍,一边在我身边嘀咕道:你小子胆子倒大,就不怕这块东西咬你?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手摸在那块肉瘤上的手指头好像被扎了一下,宛如医院验血时护士用针头在指尖扎出鲜血的那种刺痛感,我被刺得一机灵,赶紧抽手。只见手指头上俨然被戳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一小抹血珠冒了出来。
乖乖!还真会咬人啊?我悄声道,虽然压低了嗓门,却依然掩饰不了语气里的那份惊诧与恐惧,这下问题严重了!
身上长了这肉瘤王铁生自己也不知道。我告诉了他的主治大夫,目前医生也没有对策,不知此乃何物,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目前只能考虑给他动一个外科手术想办法把这肉瘤给割下来。王宽道,我怀疑过,这东西也许是一只寄生虫,甚至怀疑是东洋人传说中的人面疮。但人面疮该长出人脸的形状,五官和真人的脸如出一辙,也因此被理解为像人面孔一样会吃饭说话的疮口。所以我觉得这是寄生虫的可能性更大。
啊?寄生虫?我几乎被王宽给吓到了,那它要是在王铁生体内产卵了那该咋办呀?
王宽双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道: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我也不是医生,该咋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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