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师傅不在家?前天晚上我还打电话给师傅,说要来看他的呢!他不会出门的呀!王宽狐疑地道。
难道是他没听见?孟涵香道。
不会吧!师傅耳尖得很,不会那么迟钝的。王宽这样说着,还是拍了两下门。师傅的门没开,隔壁一家住户却开了门。
孩子,你们找那位王大爷吧?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大娘,话语也细声软语,让人一见就倍感亲切。
是!阿婆,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今天来看王师傅。您知道他去那儿了吗?王宽道。
哦!是这样啊!大娘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孟涵香。孟涵香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他未婚妻。说着掐了王宽一下,疼得小伙子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如此!王大爷那里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动静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娘道,二位要是不嫌弃我老婆子没劲的话,进来坐坐如何?
王宽犹豫了一下,孟涵香却抢着道:好啊!小女子先谢过阿婆了!
在屋里,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明亮的玻璃茶几旁,手里各自捧着一杯咖啡。这位李阿婆住在这里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儿子在外地工作,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晚辈对她倒还孝顺,每个月总带些营养品回家探望老人家。可平时一个人过实在孤单,好在天天到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去玩,也不至于太无聊。
阿婆您刚才说王师傅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王宽问道。
是。我年纪虽然大了,可眼不花耳不聋,对街坊四邻的响动还是很敏锐的。王老是个爱到处闲逛的人,每日上午九点出门,十点半回家;下午三点出门,四点半到家……这几乎成了他老人家的生物钟了。
可自从一个星期以前,王老却足不出户地呆了好几天。直到昨天下午,他的屋子里传出一阵可怕的呼啸声,宛若一头上古时代的巨兽在嗥叫。当时我在午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醒了,担心王老有什么事,便起床按了几下门铃,他没有回应。我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今天早晨我再次敲响他家的房门,依旧不见动静。这就让我十分疑心,不知他怎么了。原本我想报警,可又担心自己太冒失。毕竟我一个老太婆,别人总会认为我老眼昏花大惊小怪。
李阿婆倒是一个热心人,王宽这样想着。此时孟涵香忽然道:那距离昨晚那个古怪的声响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昨天夜里……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三点一刻左右。李阿婆回忆道。
那还不到时间。若是事法24小时以后仍不见动静,那就应该报警了。那没什么关系,毕竟人民警察就应该为人民服务、保障人民安全的嘛!孟涵香自信满满地道。
姑娘真会说话。李阿婆道。
此时王宽站起身来,道:承蒙李阿婆招待。既然王师傅不在,我们也不久留了。下次晚辈再来看您。
哦?啊!那慢走啊!
好!再见阿婆!王宽客气地道。
两人又一次站在王三槐家门前。此刻,一个问题始终盘踞在二人心头:王三槐家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刚才好象想到什么。孟涵香心细,已然看出一些端倪。
不错。我记得当初师傅离开龙城物流时,曾给过我一件东西。王宽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就是王三槐当日交给王宽的那把。
这……难道……孟涵香疑惑地道。
王宽忽然压低声音,道:嘘!小心隔墙有耳!说着,王宽从口中吐出一块口香糖,顺手粘住了隔壁李阿婆门上的猫眼。
你要恶作剧?孟涵香吐吐舌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只见王宽悄悄将那把神秘的钥匙插进了王三槐家门上的钥匙孔,扭了一下,居然毫不费力地就将房门打开了。王宽心底不禁一阵欢呼。
可这声欢呼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种慌乱的情绪所取代,耳边隐隐有一声龙吟响起。王宽心知,这是被自己隐藏起来的桃木剑在向自己报警。武岳龙曾说过,尽管这种法术能化桃木剑于无形,可它却始终没有离开主人的身边,一到关键时刻,它还会向主人发出警告,告戒身边有怨灵的煞气存在。
这阵龙吟只持续了两秒钟便即隐去。没道理呀!王宽暗道,难道这家伙只是一个过路的?龙吟声没再响起,王宽也没在意。眼睛逐渐开始巡视整个房间,力图寻找出师傅的踪迹以及昨晚发生的事留下的线索。
王三槐的屋子和李阿婆的布局差不多。两室一厅的布局,两间朝南的房间,洗手间与厨房在靠北的位置,其余的位置则是饭厅。王宽先走进厨房,里边留着好几碗方便面,显然是师傅吃剩下的。而垃圾篓里还有一袋没来得及扔出去的垃圾,气味有些难闻,仿佛放了很久。
厨房一角有个电冰箱。打开柜门,里面什么也没有,黄色的灯光照着氤氲的雾气四散弥漫。洗手间里,热水器、浴缸显然是经常用的,没有一丝尘垢。而餐桌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师傅经常打扫。
东侧房间里,床铺十分凌乱。被子掀开了大半边,床单揉成了一团,仿佛是睡觉的人在床上做了百十来个仰卧起坐再草草起床一般。
窗前是一张书桌,放着一只笔筒,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圆珠笔、钢笔、铅笔。另外还有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宽儿亲启,笔迹分明是王三槐的。
这是师傅留给我的信。王宽抬眼看了孟涵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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