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是羊肉韭菜馅的,鲜美、肥而不腻。杯子里的红酒宛如红宝石般的色泽,让人不忍一饮而尽。王月轩总喜欢将高脚杯举向透进玻璃窗的阳光,欣赏这杯中之物的曼妙温润也成了一种享受。
法国进口的原装干红,你若兰姐去卖场里花了二百多元钱才买回来的。一般人可不给他喝。伯父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年轻人一般的狡黠。
是啊,你们俩都是岳父的得意门生,也是若兰的宝贝兄弟,自然深受多方关爱呢!谢添锦道,一边偷眼看了看身旁的若兰。此时酒意渐浓,若兰的脸上泛起几许红晕。
嗯,很久没尝到那么好的酒了。王月轩说道,前阵子食不甘味,自己都不记得吃过什么香的东西。
哈哈!是不是因为那个抛弃你的女孩子?听宽儿说那段时间里是你平生最痛苦的时候,一连几天都吃了睡睡了吃,就象他家里养的胖猫一样。有这回事吗?谢添锦调侃说道,语气里满却是关爱。
呵呵!的确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过得实在有点荒唐,用酒精消磨自己的意志,中意的姑娘却不可能因为你的失意而回到你的身边。还不如好好地照顾自己,开心过着,那样才对头。
伯父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这样想就对了!看来小子你是有点长进了。
这一顿午餐王月轩吃得着实意犹未尽,收拾起餐具,也跟着一同将碗碟杯盏细细地涮洗了。独生少爷平时难得做家务,偶尔洗一次碗居然连被子都没打碎一只。
月轩,一路过来累不累呀?洗完了碗,谢添锦邀请大坐在桌前,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分给大家喝下,一边满眼关心地问着王月轩。
不累,习武之人体力好。怎么?姐夫想拉我出去玩玩?王月轩笑道。每次出门游玩他总是兴趣备至,以至于时常忘记一路上的车马劳顿。
是啊,你若兰姐姐本打算下午去钓鱼的,晚饭就炖鱼汤喝。老弟你也去吧!
哎,可惜钓鱼这门功课我是门外汉呢,只怕到时候一条都整不上来又遭人笑话。王月轩搔搔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事,人非生而知之者,难得有这等雅兴,坐在湖边看看风景也好呀!谢添锦说着,拽着王月轩的胳膊就走,若兰已经把渔具都准本好了,在客栈门口等我们呢!
来到客栈前,若兰从一辆红色的POLO轿车里探出头来,招呼谢添锦去开车。自己给王月轩打开车门。三人坐在车里有说有笑地开出了北野市区。午餐时谢天锦滴酒未沾,想必就是因为驾车的缘故了。
你是说,最近总是做恶梦,而且梦境也老是相同的场景: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被一个男人用东洋武士刀斩去了头颅?谢添锦教王月轩在鱼钩上下了诱饵,投下浮标,一边问道。
在驱车到这潭小湖的路上,王月轩将自己连日来奇怪的噩梦说给了谢添锦。
是啊,原本打算去找堂兄王宽帮忙解梦的,他说他也无能为力,并推荐我来找姐夫您看看,不知姐夫有无良策?
谢添锦思忖了一会儿说:梦这一回事其实很复杂,有可能是你近一阶段频频受到什么外界的刺激,而你自己又没有意识到,可在潜意识当中留下了些许的痕迹。在夜间熟睡的时候显意识相对薄弱,从而导致了梦中的境遇。该不会是兄弟你对之前那场恋爱还耿耿于怀吧?
王月轩摇了摇头,说: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和她分手快一年了,爱恨都已然无从说起。如果说我是因为沉湎于其中的痛苦而因爱生恨,那么早在一年前就该陷入这种噩梦的困境了。
谢添锦说道:这也是,明天我上班,你可以去我的诊所坐坐,借助一些医疗仪器或者催眠术看看能不能解决。
王月轩说了声是。这时他的钓钩明显动了一下,不紧不慢地提起鱼竿,一条五寸来长的鲤鱼挣扎着浮出水面。
嘿!不错呀!老弟总说自己是头一回钓鱼,我看不像呢!今天算你头功!
王月轩有点兴奋,似乎也对这个成绩颇为满意。他索性横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后脑,望向蓝得近乎刺眼的天空。耳旁间或吹来微风拂过野草的声音,带来几许不知名的花香。北野市素有北国江南的美誉,而这个水光潋滟的无名小湖同样是难得的景致……三面环山,绿树千行,混不见山林砍伐、山石采集带来的痕迹。一座木制的栈桥专供垂钓,此刻三五成群的大叔大爷们正悠闲地饮茶、垂钓、闲聊,倒也乐得其所。这么一处尚未被利欲熏心的开发商设为旅游景点,少有世俗气息的纷扰和摩肩接踵的喧闹。与如此得的世外桃源相伴,就连神仙也定然会羡慕这样的幸福。
一个下午收获颇丰,若兰和谢添锦各收获两条。王月轩在钓得那条并不算小的鲤鱼之后便没了心思,此刻他更关心的是明天去姐夫的诊所,究竟会给自己的噩梦定下什么样的结论。而列车上的那个神秘女孩慕容晴……为何会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塞给自己一张书签又是为了什么……也成了他心里始终解不开的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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