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云丞相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点儿。
云丞相不似人们所说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和朝中那些人一般,在利益面前,谁都会低下头。
如今温如墨回来了,温玉宸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所有的人都蠢蠢欲动。
一边与温玉宸交好,一边却将天平偏向了温如墨。
说白了,这些朝廷中的人就是在赌博。
在赌皇位最后会落于谁手。
云丞相的态度很显然是将赌注压在温如墨身上的。
所以云丞相得知此事才会如此的生气,如此极力的反对云浅嫁给温玉宸。
事情渐渐明了,而云浅的心却在滴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却将她当成了赌注。
她很希望父亲真的只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
“父亲,事情到了这步,我别无选择,如果父亲想要女儿这辈子嫁不出去或者剃度出家的话,那父亲便可阻止女儿嫁入宸王府,我想即便七皇子那样淡漠,不拘小节的人还是会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却被自己兄弟碰过的女人吧?”云浅的话音冷冷的,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
云丞相阴沉的面容上一片乌云,浑浊却精烁的眸光中是说不出的失望。
最后云丞相狠狠的叹息一声,便从门口走了出去。
似是连看也不愿看云浅一眼。
就好似云浅将云丞相伤透了心一般。
云浅看着云丞相离去的背影,真的觉得好陌生,刚刚的那个人真的是她的父亲吗?
云浅闭上眼睛,双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安慰自己,可能只是父亲一时心急才说出的话,打她更是不由自主,也是为了她未来的幸福才会有如此的态度。
宸王府里,温玉宸捏着衣袖站在殿中央,身后的夜也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似乎在等温玉宸的吩咐。
“夜,本王叫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夜往前一步,皱了皱眉头,“那天我与云浅谈完话之后,就用一根银针扎晕了她。当时的房间里只有长宫那个婢女,再无他人。”
“你确定房间里没有藏着另一个人,或许他在你走后,对云浅做了手脚,云浅才会怀孕……”
说到怀孕,夜又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伤害云浅,而且他觉得,云浅是唯一能帮他解身体里虫毒的女子。
可是现在,情势似乎由另一个人来操控。
他让云浅怀孕,而且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样一来,云浅势必是嫁不出去。
到时候,她也只能选择温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