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与云小姐相见,即使有什么话,不妨等这段风波过去再说!”纳兰风出面阻拦,被温如墨一把推开。
“什么时候,本皇子的事情要你来插手管了。”温如墨动了气,这让纳兰风有些意外。
以往的温如墨温文尔雅,像是一介书生,他不理会政事,更不会因政事发怒。
可是今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以往做事风格,这让纳兰风觉得蹊跷。
纳兰风看着温如墨往后院马房走去,只好随步而行,既然主子非去不可,那他这个贴身护卫必须随行。
只是黄埔离京都有百里远,恐怕没有两个时辰是到不了的。
现在天色已晚,到了那里想再往回赶,恐怕已是不能。
到时候如果被哪位皇子见到,恐怕主子长十张嘴也辩解不清了。
温如墨在马房挑了两匹黑马,纳兰风则是去房间取了两套夜行衣来,这样即使被谁撞到了,也还有逃脱的机会。
“风,刚才我言语有些过,你不会生气吧……”黎澈早就看出了纳兰风眼中的怀疑,为了不让他的身份暴露,他只好委婉打圆场。
蒙了面的纳兰风微微一怔,须臾微微眯眼,“主子这是什么话,纳兰风怎么会生主子的气……”
“没生气就好,也只因为与云浅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对她的脾性是十分的清楚。她现今沦落如此,必是有人陷害,我只是想把事情调查清楚……”温如墨翻身上马,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纳兰风,见他深信不疑,他这才扬鞭打马,迅速奔向京都城外。
黄埔寺里,用过午膳的云浅和长宫坐在桌前饮茶,天色已经渐黑,长宫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云浅的眸光不时地瞥向后穿的醉云洞,心想不知道那个怪大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云浅,你有心事?”长宫关心地问,瞧到云浅额头有汗,提了帕子就为云浅去擦汗。
云浅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心里更加清楚,长宫呆在这里,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
“长宫,时候不早了,我累了,你去休息吧!”云浅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留长宫在这里,只是为了报复。
有时候,她想或许早就该把长宫杀了,可是上一世她受的那些苦谁来偿?
长宫打量了一眼云浅,“那好吧,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我!”
“我知道了,山上凉,你晚上盖好被子!”云浅一如既往地关心着长宫,只是不想让她怀疑,这些日子她的变化。
等长宫出门,云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后窗轻声说,“夜,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一个黑影纵身一跃,进了房间,虽然他的额头上有稍许的汗水,但他的双眸炯炯发亮,“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