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能有任何地妄念,再与云浅续前缘了。
云浅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对地上的长宫说,“我一直待你亲如姐妹,可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居心叵测,竟然会怀疑我……”
“云浅,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为了大家好,生怕你会走错路。”长宫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云浅发这么大的脾气。
从小到大,每次她犯了错误,云浅都会十分大度地说,是人都会犯错。
云浅没有怪过她,更没有生过她的气,可是今天,云浅显然不会再轻易地放过她了。
长宫哀怜地望着温玉宸,只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话,最少,不要让她跪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受云浅的侮辱。
温玉宸自然不想多管这闲事,这只是云府的事情。
只是他对这个云浅更加纳闷了,夜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这个段长宫有问题,她总说是自有打算。
难道留着长宫,只是为了每天好折磨她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云浅未免太可怕了。
云浅起身,缓缓行至长宫的身边,声音冷的出奇,“长宫,你身上穿着的是谁的衣服?”
“是云浅的!”长宫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那你头上的首饰呢?”云浅没有放过段长宫的意思,她就是想要挖开段长宫的心看看,那心到底是黑是红。
段长宫知道云浅是在故意为难她,可是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在众目魁魁下低声回答,“也是云浅的。”
“这些年你吃的,住的,用的是谁给你的?”云浅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要让段长宫知道什么叫作代价,她敢背叛,她云浅就敢惩罚。
云浅知道,从今往后,段长宫会恨她入骨,可是这又有什么。
她宁愿被仇人伤害,也不愿意被身边的好姐妹和最心爱的男子害。
这一世,她宁负天下人,也不愿意天下人负她。
段长宫额头的汗缓缓滴落,膝盖跪得发酸,可是她知道云浅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她。
“是云浅的,全是云浅的,长宫所有的一切都是云浅的。”段长宫含滴哀哭,想换回云浅的心软。
见云浅依旧青着脸,长宫自己掌嘴,一边打一边哭,“云浅,是长宫不好,长宫该死!”
云浅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要让段长宫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不是让她良心发现,有所回转,而是要让段长宫知道,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要每次仗着对她的宽容,肆无忌惮。
段长宫的脸转眼就被打红了,肿得老高。
席上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议论纷纷。
一旁的温玉宸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含笑看着云浅,“云浅,气也该消了。今天是左小姐生辰,不要把事情闹大,让别人看了笑话。要我说,你想惩罚长宫,还是回云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