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和小浅才是一家人,这么针对的话,皇后要是听不出来,皇后也不至于坐上今天这么高的位置上。
“七皇子……你这话未免也太重了吧?小浅是你的未婚妻,那便是本宫的儿媳,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本宫又责任要证明她的清白,更是要弄清事实真相,要知道,七皇子你与六王爷不同,六王爷是亲王,已经赐予了封地,而七皇子你在没有得到封地时都是要住在宫中的!”皇后最后的一句话像是在提醒七皇子不要戴了绿帽子一般,也更像是耻笑七皇子的无能。
“你们都说完了吗?”皇上冗长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突然响起,眼神锋利的可怕,一股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大殿中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上,臣妾这也是为了七皇子着想,臣妾对云氏一族是从来没有偏见,对云妃也从来是客客气气,不曾说过半句重话,之前云浅为了嫁给六王爷可谓是女孩子的一些名节都不要了,臣妾实在佩服云浅的勇气和坚定,可是云浅失踪半个月后却又突然与七皇子有了婚约,试问一名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在一个月之内先后与两人结下婚约,之前云浅追六王爷的那股劲,皇上您也是看到的,这怎么半个月的时间云浅就要与七皇子成亲了?与其让臣妾相信云浅移情别恋,臣妾倒是觉得云浅这是另有所图!”皇后偷偷的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刚刚犀利的话语一下温婉了很多,颇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
“那你给朕说说看,云浅图什么?”皇上转过眼神看着一向温婉,乖顺的皇后,深沉的眸光中好似流失着什么东西。
“皇上,您这么说是怀疑臣妾故意设下这个局,利用三皇子陷害云浅的?”皇后表现出一副极为痛心的神情,之后十分悲切的说道:“皇上,您难道忘了当初三皇子的事情了?三皇子私自在外修建行宫,并且在那里与外邦勾结,试图窃取东傲国军事机密一事儿?当初三皇子写给外邦的信中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只要外邦帮助三皇子登基为敌,三皇子便将本国的弓弩之术传授给外邦?”
“这件事朕当然记得,也真是因为这件事朕才废了他!”皇上的话语依旧平静,似乎是想看看皇后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三皇子与外邦勾结的时候,外邦可是提供给三皇子一批巨大的黄金矿藏,以示真诚,这批黄金直到三皇子疯了一直都下落不明,如今知道黄金下落的人只有三皇子一人,三皇子是疯了,但是云浅可不疯,臣妾也不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云浅对三皇子还有什么私情,但是臣妾知道如若那笔黄金落到云浅手中,凭云氏一族在东傲国的影响力和势力,恐怕……”
皇后的话未说完,皇上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
而云妃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陷害,却没有想到一环套着一环,皇后与陶妃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她和云浅,而是整个云氏家族。
要知道云氏一族从东傲国建立那日开始便存在,存在了几百年依然繁荣,甚至可以说皇上有一半的天下是在云氏一族的帮助下打下来的。
自然云氏一族在东傲国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因此云氏一族的人世代承袭朝廷命官,每一任皇后的后宫中都有云氏一族的子女。
然后云氏一族的祖先在一百年前都意识到如此下去,必定会惹来君王的猜忌,所以一百年来,云氏一族已经刻意的低调,收敛光芒,有的族人直接搬离了长安城。
到如今也只有他们云氏一脉还居住在长安城。
虽然云氏一族的名号还在,但是云氏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繁荣昌盛,对君王而言也构不成威胁。
如今,云氏一族最害怕,最担忧的事情,却被皇后再次提起,不论是哪一任君王都会在意强劲的对手。
不论云氏一族有没有这个野心,皇上也都会产生猜忌,谁也不希望自己坐了几百年的江山突然就被别人夺去了。
大殿中一片死的沉寂。
跪在地上的长宫,眼泪早已流干,比起之前眼眸中的害怕,这时却能看到几分窃喜。
她怎么能不明白,对方要对付的可是云家,云家一倒,那云浅也就完了。
不过这份窃喜也仅仅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不管结论如何,只要云浅被判罪,那么她必定会跟着受牵连,只有判定云浅无罪,她才可以获得自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