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都已经落到地上了,但是那层绿雾却还如同仙气一般盘旋在云浅周围。
当太监们将白粉越撒越多,绿色的薄雾便越来越多,如同凭空闪现出来的星光银河一般,在这大殿中极为的绚烂,颜色美丽之极。
云浅身上有,长宫身上也有,云妃身上也有,就连再次之前接触过云浅的温如墨身上也有。
皇后和陶妃看到这,两人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煞白,眸光中满是惊慌!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当白粉撒到皇后和陶妃这边时,站在她们身后的一个嬷嬷身上竟然缓缓的升起绿雾,并且越聚越多,就像煮开的开水一般不断的网上冒着。
“陶妃身后的这位嬷嬷,臣女看着十分眼生,好像从未接触过!”云浅淡冷的眼神只是轻轻的落到陶妃的身上,陶妃的脸色便迅速的一变。
陶妃身后的嬷嬷立刻便跪了下来:“奴……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给我搜!”皇上一声令下,几个太监便开始把嬷嬷按在地上搜索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在嬷嬷的身上搜到了一个淡紫色额的香包,上面用极细的金丝线混合着染了紫色的针线绣着一个精巧的“浅”字!
这香包不是云浅的又是何人的?
“宋嬷嬷,这香包怎么会在你身上?”陶妃更是一脸慌张,但是却立刻想到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连忙装作无辜的样子质问宋嬷嬷。
宋嬷嬷整个身体都被按压在地,只有头稍稍的能够抬起来,看着侍卫手中拿着的香包,也是一脸的懊悔。
陶妃吩咐她偷偷的将香包从云浅身上偷出来,然后找地方毁灭,但是她看到香包上那价值十金的金线便起了贪心,所以便偷偷的留了下来,谁知道竟然就被发现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这香包怎么会在奴婢的身上啊!”宋嬷嬷老奸巨猾,自然不会承认,随即便说道:“皇上,奴婢这一整天都与陶妃呆在一起啊,根本就没有见过云浅小姐,更何来去偷啊!这一定是有人要嫁祸给奴婢,嫁祸给陶妃娘娘啊!”
陶妃听到这里面符合道:“是啊,皇上,当时宋嬷嬷可是和臣妾一同到云妃宫的,根本连云浅的面都没有见着,怎么会去偷云浅身上的香包呢!”
“皇上,不是宋嬷嬷偷的,那便是其他人偷了交给宋嬷嬷的,而这个人肯定是陶妃宫中的。”云妃在这个时候厉声说道。
只要证明云浅的香包真的被偷,就能证明云浅的无辜!
“陶妃,你不要告诉朕,是别人想要栽赃你,故意偷来云浅的香包放到你宫人身上的?”皇上平静的说着,但是看着陶妃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怒意的。
这个时候皇后就是再笨也清楚,事局已经发生了变化,连忙站到皇上这边质问陶妃道:“陶妃,你给本宫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派人告诉本宫云浅与废太子私通吗?”
陶妃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一片,嘴唇也微微的颤抖着,她怎能不明白皇后这个时候的意思,连忙跪到皇上跟前说道:“皇上,臣妾对这件事真的不知啊!皇上您看臣妾身上都没有那绿雾,说明臣妾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那个香包啊,也更是不知道香包的事情!”
云浅站在一旁神色依旧清冷:“臣女的这个香包光是一根金线就值十金,换做是谁,谁都不不舍得扔的,陶妃娘娘既然极力否认这香包非自己宫人所偷,倒不如从臣女丢失香包的始发地开始撒白粉,看看这一路上香包到底经过几个人的手,又最终如何落入到宋嬷嬷手中的。”
云浅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越是这样不急不缓的口吻,却越是叫心虚的人越发的慌张。
她们本就是想借香包一事将云浅引出来,趁机污蔑云浅与废太子有染,可是谁知道这一个小小的香包竟然让她们引火自焚。
一时间,大殿内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能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面对污蔑和陷害能够如此的淡定从容。
温玉宸深邃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云浅,从始而终云浅的神情都是淡定从容,那双好看的杏眸中没有一点儿的慌张和害怕,有的只是清冷。
他越来越弄不清云浅了,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未见时只知她是一自负桀骜的千金小姐,初见时她满眼杀意字字珠玑,再见时她落入他手,却依旧毫无畏惧,此时面对滔天的罪名,她却淡定如墨,一言一语都极为谨慎周密,似成竹在胸般自信!
“陶妃你还不快说,难道真要朕将证据拿出来吗?”皇上看到陶妃的脸色一变在变,心中便已经猜出了些大概。
陶妃晃了晃神,眼神一下变得十分的空洞和讶异,一直等了半天才说道:“皇上,这只能证明云浅的香包确实丢失,但是并不能证明云浅和废太子没有任何关联啊?”
宋嬷嬷听到陶妃这句话立刻明白过来,为今之计只有保住了陶妃,她才有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即便没有也可以保住在宫外的家人:“皇上,云浅小姐的香包的确是奴婢从旁人手中拿回来的,但是并未是陶妃娘娘吩咐的,云浅小姐的香包也并非是偷来的,而是宫人捡来的,奴婢看到了,便觉得绣在香包上的金线十分的值钱,只想拿来卖掉,并未想做任何对云浅小姐不利的事情!”
“是的,皇上这是宋嬷嬷起的贪念,跟臣妾无关啊!”陶妃看到宋嬷嬷自己出来顶罪,自然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宋嬷嬷的身上:“而且即便证明了云浅是因为丢了香包出去寻找,那也不能证明和废太子没有私情啊,看守废太子宫的太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