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上,温玉宸听到你会调香的时候,整个眼眸都亮了!”温如墨又继续说道。
温玉宸的变化温如墨都能感受的到,更何况她这个与温玉宸相处了十年的云浅呢!
“她的母亲会调香,因此他对每一位会调香的女子都存着一丝特别的情感!”云浅的话语淡淡的,如清水般的眼眸仿若过眼云烟一般,十年的回忆匆匆的从眼前飘过。
她为什么会学调香,为什么那么努力的学,就是因为温玉宸有着轻微的恋母情结。
凡是与温玉宸母亲长得有几分相像的,温玉宸便会温柔相待,而如果那个女子恰好又会调香,那么温玉宸定然会捧在手心呵护。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调香,差一点儿因为调香容量没有掌控住而永远的失去嗅觉,在他生日那日她调了他最喜欢的龙涎香送给他,可是他脸上却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启薄唇不痛不痒的说一句:“朕还是比较喜欢白姑姑调的香!”
在他心中只有白姑姑调的香他才会用,只要是出自白姑姑的手,温玉宸便会赞美,对于她,无论她做得再好,他却始终看不见。
然后今日她调出冥王花的时候,温玉宸的神情竟然是惊愕的,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闪光点一般。
只是一个冥王花而已,当初她调制出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香精时,也未见他神情有过任何的变化。
温如墨听到云浅这么说,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唇角:“我感觉的出,你爱过他,狠狠的爱过,只是现在因为某件事,某个人而不再爱了!”
温如墨说得有些惆怅,话语中的那点点的悲伤似是能撩动人的心弦一般,让云浅的心不禁微微颤了一下。
是的,她很爱他,但是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如果温玉宸对我的调香感到有兴趣了,他会来找我的,我会想办法拿到你要的云百炼!”云浅说完,轻移莲步离开了。
“你这么帮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离开吧?”温如墨听出了云浅话语中的意思。
“你毕竟不是真的七皇子,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你的身份便会暴露!”云浅背对着温如墨说了这么一句。
她们在相互利用,利用关系结束了,那么他们便可以散了。
脚底细碎的青石搁着云浅的脚,和煦的春风轻轻的刮在云浅的脸颊,周边三三两两早起的宫女太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打扫着……
东边的太阳还未升起,一夜过来,树梢上还挂着甘甜的露水。
这样的场景她是那么的熟悉,走在这一条她每天必经的小路上,她恍如又走入了上一世。
这个皇宫就是她的噩梦,一个小的角落,哪怕只是一块儿普通的石头都能让云浅回忆起上一世的事情!
“真的够了!”云浅攥紧了拳头,对着空旷的假山不由大喊一声!
只有越早让温玉宸得到应有的报应,她才不会被这些可怕的回忆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
“不好了,隗宝殿失窃了!”突兀的一声喊叫从云浅的前方传来,顿时正在打扫卫生的几个宫女和太监便恢复了精神,立刻丢开手中的扫帚便开始寻找外援。
隗宝殿的守卫可是十分的森严,谁能从里面将东西偷出来?
云浅心里发出一份诧异,眼见着周围的侍卫越聚越多,迅速的在皇宫内到处搜寻,云浅却也没有多在意。
走到长栏时,一个黑影迅速的从云浅的身边闪过,而就在其身后竟然紧跟着四五个轻功高强的禁军。
双方的速度都十分的快,而被追的黑衣人显然受了伤,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从云浅身旁快速闪过时,黑影自只无路可逃,便果断的选择了跳入河中,而在他跳入河中的同时从四面八方围上一圈侍卫来,看到黑衣人跳入河中,也都纷纷跟着跳了进去。
明明那个黑衣人可以要挟她让这些侍卫撤走的,但是那个黑衣人从她身边走过时,丝毫不带一点儿犹豫,而且似乎就是直奔长拦下的河。
难道这条河能通往皇宫外吗?
如果不是,那这黑衣人只能死路一条!
云浅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黑衣人跳入的河,似是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