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达听了雨铃的话,略一沉吟说:“萧小姐,我此来是自做主张,未经风儿同意。”雨铃听了漠然地说:“那又如何?”
“风儿着实是太可怜了,你可知道他为了你拒绝了黄家的联姻,准备以一己之力与林家拼个你死我活。”张明达脸上肌肉微微抖动,明显有些气急。雨铃听了冷冷一笑说“笑话,他与谁结婚关我何事,他与谁的仇怨又与我何干?”
“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人恩果千年记,我虽不知你对风儿有什么误解,但你有今天的样子说句实话,是否是风儿裁培?”张明达并不罢休。
“这个我承认,我是因他而有所成长,但他也是有自己私心的。不是吗?”雨铃并不松口。“私心?哪个人沒有?他那样的血海深仇,你叫他如何自处,自从遇见你,我从没见他这么痛苦过。他一面爱着你,一面却要想着会送你见别人。他曾打算,在英国与你一辈子,不再谈复仇之事……”
“他怎样打算你又如何知道,你们这位陆先生的心可深的很。”雨铃打断了他的话。“看来我怎么说你都不信,可你诚实地回答我一句,这一年中,风儿待你可好?”
雨铃沉默了一阵,说:“感情投资,我亲耳听他说的。”
“幼稚,要利用你风儿只拿你弟弟说事便可,何必细致入微。对你哪一点不是对女朋友的心哪?你要去做任务他哪次不阻止,想给你钱,又怕你清高的脾性不同意,次次要为你担心。风儿是最苦的人哪,你为何不理解他。”张明达显然生气,声量渐高。
“张先生,请你不要在我姐姐面前大声说话,”楼梯口晓光走了下来。“至于陆先生的恩德就由我来还,我余晓光一定会还他的。与我姐姐无干。”他走到张明达面前,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明达看一眼他,又看看雨铃转身走了。
“晓光,你怎
么不休息,是我们谈话响吵到你了。”雨铃怜惜看着他。“姐,这个张先生是陆先生的表舅,我在狱中他来看过我几次,对我说起过。”“哦,怪不得。”雨铃轻叹一声,也就谅解了他方才的言语激动。
晚饭前给阿俊去电话,他说以前是怕雨铃一人孤单才想与她同住,现在难得她姐弟团圆,就不住这边了。过段时间可能要回比利时,雨铃在电话这头大呼不舍,说去之前要多聚聚,那边开心地答应着。
晚歺就变成姐弟俩的家庭聚歺,饭后晓光想拉雨铃说话,雨铃却想林剑宇可能会来电话,就说来日方长,身体要紧,刚出狱应多休息,叫他早点回房去睡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到8点多,林剑宇却没有动静,想照他以往脾气应该是生气了吧,白天没发作,可能是要面子吧。就打了一个过去,自己匆匆走了,怎么样也该有个交待。
但电话一直占线中,应该是和谁一直在聊吧。就挂断睡了,梦中反复看见林剑宇和陆风两人,看见陆风举着枪对准林剑宇射去,在一身冷汗中吓醒过来,一看时钟凌晨4点。却再无睡意,趿着拖鞋,点一盏灯,去客厅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