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不该瞒你们。”
狄莹长叹一声,缓缓而语,“那混蛋是三番五次的向我打听花容粉的制作法子,还让我暗自记下制作步骤回去告诉他。最后一次,他为了得到配方,又想要我的工钱,三番两次之下还想摔死源儿。可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拼死半个字都没有告诉他。”
语毕,狄莹的眼角渗出几颗大滴的浊泪,似乎又触碰到了她的伤心事,让几人都唏嘘不已,并不知狄莹私下里承受了这么多。
“长姐,这件事情怨不得你。母子连心,就算你为了源儿的性命,把配方说出去我也不怨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颜思枫心里有些酸涩,伸手握住狄莹有些冰冷的指尖,“况且你在娘家做工也只是做最简单的事情,最后的原料也是我一人配置而成,狄望和狄纯也并不知晓,我们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
“你们的心意我最清楚不过了。”
狄莹反手回握住颜思枫,揩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继而开口,“说是这么说,可我心里现在也有些怀疑起张卓来了,那男人可阴枭的厉害,自咱们乔迁以后他就再也没叨扰过我们。我原以为是他害怕你,但现在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的确,那张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和狄家划清了界限,颜思枫心里也有些纳闷,如今一想,的确是有些蹊跷。
“可那杜富贵说卖花容粉的男子瘦高,张卓的确是瘦,却并没有多高。”
颜思枫不敢妄下定论,毕竟他们唯一掌握的消息只有杜富贵的那只言片语。
狄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似乎并不赞同颜思枫的说法,小枫妹子,那杜富贵也只是个五短三粗的男人,似乎还没有你高。这样看来,他看谁都是高的了。
小马过河的故事颜思枫也听过,只可惜她并没有站在杜富贵的角度上去勾勒这个人,差点丢失了最重要的线索。
“之前有次你我二人上山采花瓣,在竹林里还看到了张卓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若不是那条蛇吓到了他,咱们也发现不了。真不知他在那里蹲了几次,若是前几日咱们没有注意到他,他定是知道花容粉的配料的。”
颜思枫点点头,回忆着从前那些记忆的碎片,一点点拼凑着杜富贵描述的这个人的身影。
“还有上次乔迁,那张卓过来只是跟着人潮把每间屋子都看了看,并没有伺机找事,现在想来也有些奇怪。”
“那日乔迁,他不动声色地在破窑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许久,看到我一直盯着他才立刻缩回了脑袋,如同丧家犬般夹着尾巴溜了。”
这件事情狄望是有印象的,狄莹和颜思枫那日一早就吩咐了他小心着张卓。因此,一听到这件事情便立刻接茬,更是印证了张卓就是偷盗配方的那个狗贼。
狄莹应声,接着颜思枫的话茬继续说着,“他的确是动过花容粉的心思,如今想来,这个人许就是他了。”
“知道是他就好,日后提防着这个人就好。”
颜思枫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太过意外,抬眸看了看同样一脸淡定的狄望,反而放宽了心,不做计较。
“咱们,不去报官吗?”
狄莹有些意外,“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咱们报了官去搜他的家,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不急,他让我们这么憋屈,我们自然是要成百倍的还给他。”
颜思枫笑了笑,忍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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