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浅月跟着夏侯瑾坐着马车朝宁国候府去,此时的宁国候府人声鼎沸,杂耍戏班,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
“瑾王殿下到!”
门外一声尖利的声音传进府里,宁国候忙走上前去迎接。
“老臣恭迎瑾王殿下!”宁国候微笑着道。
“侯爷客气了。”夏侯瑾淡淡地点了点头。
宁国候笑笑,又看向一旁的容浅月道:“多日不见,容姑娘别来无恙啊!”
“侯爷身体可还好?”容浅月笑着问道。
“好好好,当日多亏了容姑娘。”宁国候笑道,“请上座。”
容浅月跟着夏侯瑾和宁国候往宴席去,却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夏侯瑾回头,看着她,挑眉问道:“怎么了?”
宁国候听到动静,也转身问道:“容姑娘可是有事?”
“这……”容浅月看着宁国候领着自己去的地方,分明是整个宴会最高位啊,那里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权臣,她去那里做什么?
宁国候顺着容浅月的目光,了然一笑,道:“容姑娘莫慌,容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哪里坐不得?”
容浅月抬头看了眼夏侯瑾,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想了想,坦然的笑了笑,道:“多谢侯爷。”
“请”
容浅月跟着夏侯瑾来到席上,坐在夏侯瑾旁边。
众人见此,均是有些诧异,这上面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尊贵非常,这女子又是什么人?虽然太后寿宴那天容浅月跟了过去,可是也是一直待着太后身后,更是半途离席,谁又会在意她。
“哼姐!你看她,不过是个医女,她有什么资格坐那里!”华灼坐在容浅月对面,对着身旁的华瑶嘟囔道。
华国公夫人在一旁问道:“华灼,你认识那个姑娘?”
“娘,她就是那个容浅月。”华灼道。
“容浅月?”华国公夫人想了想,道,“可是太后身边那个?”
“就是她!”华灼点点头。
华国公夫人看着容浅月若有所思。
宁国候老侯爷坐在上方,拿起一杯酒,满脸笑意道:“这位便是容姑娘?多谢当日容姑娘救了我儿性命,这一杯敬容姑娘。”
容浅月闻言,微笑道:“举手之劳老侯爷不必言谢。”
“容姑娘的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宁国候这时候也捧着酒说道,“本侯不便饮酒,便以茶代酒,还望容姑娘莫怪。”
容浅月见此,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酒,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见此,各自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
侯爷府寿宴的规模自然比不上当初太后的规模,连太后寿诞都偷溜的容浅月,此时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甚是无聊的看着周围的人,北辰和西玄不同,西玄讲究男女不同席,如此宴会,女宾一向是在后院聚在一起的,北辰民风较开放,宴席上倒是不讲究这些,因此容浅月倒是看到华灼,以及华灼身边的女子。
容浅月看着那女子皱了皱眉头,不知怎么回事,那女子给她一种别扭的感觉。
一旁的夏侯瑾见她眨巴着眼睛,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无趣?”
容浅月点点头,道:“怎么没见着夏侯灏?”
夏侯瑾听到她居然问别的男人,语气不善地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奇怪啊!这种日子居然没有来刷存在感?”容浅月道。
“父皇让他和老十去办事去了。”夏侯瑾道。
“哦。”容浅月随意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夏侯瑾见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面色稍缓,道:“要是无聊,可以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