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肆意的闯祸，肆意的无理取闹。

    还记得她被接回程家的第一天，她害怕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没有人对她好，连佣人都对她冷眼相向。

    只有程熙尧，笑着给了她一块奶糖，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念念的哥哥了。

    双手握紧到发麻，萧念的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当初程云婷和程华雄算计她，她怎么也没想到程熙尧会参与。

    “怎么，不舍得？”顾烨霆的气压很低，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萧念的思绪被顾烨霆的低气压拉回来，一秒换脸，赔笑着说了一句。“顾爷说什么呢，那是我哥，我们之间就是闹别扭呢。”

    顾烨霆蹙眉，看了眼萧念卸妆擦红的脸，下意识想去帮她擦眼角的泪。

    萧念呼吸凝滞，下意识闪躲，眼神透着疏离。

    顾烨霆手僵了一下，越发不悦。

    之前小妖精可没有这么抗拒他。

    “哈……顾爷，下次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回家了，让人看见不好，有损您的高大形象。”感受到顾烨霆的低气压，萧念赶紧开口，笑容里透着浓郁的职业客套。

    顾烨霆的脸色越发难看，胸口像是压了一团无名火。

    很明显，萧念就是把他当复仇道路上的保护伞，需要的时候笑脸相迎，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在一边。

    “是吗？”冷声反问，顾烨霆想着一会儿怎么好好调教下这只小狐狸。

    让她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

    “嗡！”手机震动了一下，顾烨霆看了一眼，手指微微僵硬。

    “喂……烨霆，我是秦芸……我回国了。”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透着丝丝沙哑。“我现在在机场，天不好可能要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

    顾烨霆的气压有些凝滞，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车内的空气很安静，萧念坐在顾烨霆身边，怎么可能听不见电话里说了什么。

    秦芸……

    一听到这个名字，萧念的神经就已经绷起来了。

    天昏沉的厉害，原本六七点钟才黑下来的天四点五十就已经阴沉的厉害。

    果然，程熙尧说的没错，秦芸回来了。

    “停车！”挂了电话，顾烨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气压在瞬间爆发。

    萧念吓得一个哆嗦，第一次见到顾烨霆这么生气。

    不得不承认，顾烨霆这个人仿佛有种天生的威压，他生气气来让人不寒而栗。

    司机也吓得赶紧停车，无措的回头看着顾烨霆。“顾总……”

    “下车！”顾烨霆压低声音开口。

    司机反应及时，赶紧下车。

    倒是萧念，慢了半拍也慢慢去摸车门准备下车。

    一个电话就能让顾烨霆这般失控，可见那个叫秦芸的女人对于顾烨霆来说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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