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大步走来，一把推开了王教官：“请注意你的身份！”

    那王教官得了逞，自然也不在乎李懂这样的行为，嘴角带笑地离开了。

    李懂看向桑和，刚刚那样的举动，着实有失风度。而桑和的目光此刻盯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清澄，不含杂质。下一秒，他的脸用力别向了另一方，竭力掩饰这片刻的尴尬。

    “对我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了。”他假咳了几声，压低着声音警告着对方。

    桑和翻了个白眼：“眼睛长得大也不行？”

    李懂将手揣进了裤兜里：“我倒是觉得你跟我坦白了好。”

    “无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怎么解释？”

    桑和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抗拒，却碍于对方是少有的脑回路一样的人，含糊着解释着：“回头带你去看看受到迫害的人。”

    “我倒是你俩的目击者，需不需要把我也解决了？”李懂开玩笑地在喉咙处做了个自刎的手势。

    桑和伸手推了他一把，笑道：“大半夜来学校有什么目的？”

    李懂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从里抽出根烟来比划了一下。

    “不抽烟带出来装什么逼？”她轻瞥了一眼烟盒，和之前在医院里看见的一样，数目也没变化。

    李懂一挑眉：“去绿溪上抽根烟，恰好就撞见你了。然后……”察觉到有人从教室外的走廊的经过，他噤了声，烟也收回了口袋。

    待到那人走远了，李懂俯下了身子，在桑和的耳边轻声道：“我并不是唯一的目击者。”

    桑和一阵震惊，下意识揪住了李懂的衣领，压低声音问：“大姐头是谁？你胆子真大！”

    李懂拿开了桑和的手，抖了抖肩：“你胆子也不小。”

    “她不是个好惹的人……”

    “你俩在干什么！”有个女生的尖利嗓音在这间教室里响起。李懂迅速直起了身子，隐藏在厚镜片后的凌厉眼神射向了站在教室后门的那个女生。

    很陌生的长相，桑和不认识。

    李懂大步向那女生走了去，声音极其温柔：“同学，把手机给我。”

    “你们在教室里干这种事，我必须得告诉老师！”那女生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却仍硬着嗓子喊着，刚刚放在胸前的手机，迅速藏在了身后。